知這兩人是怎麼了,怎麼倒跟結了仇似的?一個不敢看對方,另一個卻不屑看似的。
頃刻間小廝領了人進來,回說太醫到了。
☆、第百五十六章 旁觀者清
品太醫先不知道是誰病了,只聽見裡頭請,心想不知是不是祈男?於是腳步匆匆,及到了一看,才知原來是宋家的公子。
宋老爺,如今的一品宰相,當年也不過是位侍郎罷了,品太醫曾於宮中見過其人幾回,為人十分激進勢利,卻極喜歡在人前裝作謙溫,高瘦羯長的身子,極精明的樣子。
如今做了宰相,想必連裝也不必了吧?
這位宋公子長得倒有些乃父之風,坐著也能看出身量頗高,也十分消瘦,卻瘦得精神,尤其一雙眼睛,不過從身上打了個轉,便好似將內心也看透了一般。
“給小姐公子請安!”品太醫恭敬彎下腰下,早將在場所有人攏進眼裡。
六小姐對這位公子十分熱情,九小姐卻是有些冷淡,彷彿公子惹到她哪裡,丫鬟們都隨小姐,玉梭面上也依著九小姐,只是有些擔心之意,隱隱灼灼寫在眼裡。
“太醫來得倒快,快給宋公子瞧瞧,公子是我家貴客,又是通房之好,若有些不適太太心裡不安,我們瞧著也。。。” 祈纓的話接不下去了,人也嬌羞地垂下頭去,手裡捏著腰上絛帶,扭來扭去。
品太醫只作看不見其尷尬之色,忙應聲上前,宋玦面色緋紅,連聲說已經好了。
“就如今好了,剛才也是難受的,反正太醫來也來了,若不叫瞧,人家還當公子瞧不上自己的醫術呢!公子還該叫太醫診把子脈才好!”
祈纓總有話說,宋玦無可奈何。
這兩姐妹倒奇了,一個話太多,另一個,卻又話少,話說那小丫頭一個人站在那地方,又不過來又不理自己,是幾個意思?
品太醫探過宋玦脈息,自知無事。起身回道:“想是剛才走得急了?又或是因何事心裡慌了?不過依在下現在看來,脈息平穩,並無大礙,也無需開方子了。”
祈纓卻不肯依:“太醫這是什麼話?明明宋公子剛才捂胸稱疼。就算現在好了,病灶不見,到底也該將病根除了才好!如何竟不開方子?快快開出一劑養身調息的方子來,二門外叫個人買去,買了來,好就熬出來。”最後一句話說得極溫柔可人,如水的目光落在宋玦身上,其中全是疼愛之意。
宋玦情不自禁身上打了個寒戰,立即長身直立站了起來:“真的我已經好了,六小姐別再麻煩太醫。才也說了,並無大礙,又何必弄得人仰馬翻,又買藥又叫人熬的?”
眼見一會自家母親和妹妹們都要到了,若叫她們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妹妹們笑死不說,母親只怕當真,擔心自不必說,一定不肯再放自己各處遊蕩,若要再回去城外拘著,還如何探聽各處訊息,打探前世之情?!
可他說的話祈纓是一字不聽。一字不進,只顧要賣好獻勤,宋玦沒奈何只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祈男身上。
你是個聰明人,總不能就此見死不救吧?!
祈男不看宋玦,可對其心思卻一猜就中。要不要幫這個花花大少?她在心裡猶豫。
無論如何,人家也救過玉梭一回。自己若不救,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六姐姐,既然現在好了,也就不必勞煩了。今兒園子裡都忙,哪得工夫和人手來熬藥?再說既然是老毛病。宋公子必早有藥備著,何必又再興師動眾?一會宋家就來了,若宋太太知道,母子連心,必要焦慮,到時反惹得長輩不安,掃了今兒賞花遊樂的興致。”
祈纓這才罷了。掃了大家的興可不行,她心裡明鏡似的,還要借今兒宴席間大肆討好宋家的人呢!若宋太太知道自家兒子是與自己在一起時犯了病,必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