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子常識祈男還是有的,後院家眷來往,祈男也曾見過祁家人,一看便知不凡。不過其具體家世祈男還是不知。一來她才穿到這身體裡不過半年,二來她不關心這些事,亦不主動打探。
“原來是他家!”祈男緩緩點頭,不得不敬佩太太的眼光,雖不詳知祁家底細,可人家到底出了位當朝安廷候中書令,乃直接向皇帝上奏的密奏“封事”之人,可謂位高權重。
別問祈男是怎麼知道的,五姨娘對這些人和事總是念在口中心裡不忘,吃飯閒聊時,她略有些豔羨地提過對方家裡姨娘。
“不過再好也出不了一位貴妃!”豔羨歸豔羨,最後五姨娘總不忘以這句話來作結尾陳詞。
祈男動了動身子,眼中頗有玩味之意:“當真?若是祁家的小姐,太太可算攀上一門好親呢!”
祈纓笑得花枝亂顫:“可不是?不過妹妹話說岔了,不是太太攀上門好親,是咱家都有了福運!妹妹還不知道吧?祁家還有二子尚未婚配。。。”
祈男心中一動,再看祈纓,早已嬌羞地以羅帕捂臉,低下頭去了。
怪不得!就知道若是與已無關的事,這丫頭不會這麼上心!
祈男笑得怪怪地,直盯住祈纓:“原來如此!姐姐這樣說來,豈不早有了打算?”
祈纓放下手中帕子,再抬起臉來,又是一派端莊正色了:“妹妹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過提到祁家,便將其家事一併說說而已。妹妹多心了。其實婚姻大事自該父母做主,你我這樣的人家,女兒家是提也不能提到一個字,方才是大家規矩。”
祈男笑得貓一樣狡黠,黑曜石般的瞳仁閃閃發光。
提也不能提?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婚姻二字確是你說出來的,我可一字沒漏!
欲蓋彌障,蘇家六小姐果然玩得一手好把戲,可惜,關鍵時刻,自己的野心讓她掉了鏈子。
送走祈纓,祈男長舒了口氣,身子軟軟地攤在春凳上,半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玉梭帶了小丫頭進來收拾桌子,聽見聲音,並不回頭,待小丫頭掃了地出去,也不出聲地笑了。
“哎梭兒你說,”私下無人時,祈男愛這樣稱呼玉梭,她總當對方是自己的閨蜜,而不是丫鬟:“這六姐是不是春心萌動了?”
玉梭坐回桌邊,繼續剛才的針線活計,口中有一搭沒一搭地回道:“小姐別傻,六小姐的話跟春心沒有關係。六小姐見也沒見過那祁家公子,知道人長得是正是歪?不過看中祁家家世罷了。說起那尚未娶親的祁家公子爺,我聽人提過,一位是正出,祁家三老爺的幼子,另一位則是庶出,祁家大老爺四姨娘所出。”
祈男咦了一聲,聲音懶懶地:“你倒知道得比我還多!小丫頭,哪兒來的訊息?”玉梭哭笑不得,放下手裡繡片抬頭看著祈男:“我的好小姐,我是小丫頭?正經比小姐大上好幾歲呢!”
第八章 母上駕到
更新時間2014…6…30 10:08:47 字數:2022
祈男慌得堆上笑來,她總忘了自己現在不過十二歲,不是前世的二十幾歲了。
“我不過跟你玩笑罷了,看你,說說又當起真來。”
玉梭笑著搖頭,小姐這脾氣不是一天二天了,自打半年前大病一場之後,行事舉止便有些奇怪,總愛裝個大人相,時不時地冒出些老成不合時宜的話來。
也許是病得重了,所以一時難以恢復。大夫也說,本是治不好的病,不想無藥而愈,想必留下些癔症什麼的,也在所難免。
不過時間久了,慢慢好了許多,現在只是偶爾才有這樣的現象了。
“小姐總不理會這些事,不過別怪奴才我多嘴,後院裡偏生就是這樣的訊息走漏得最快。小姐若想上進,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