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暗中相助,倒擋了太太不少冷箭。只是也該是時候了,卻不見有動靜。姨娘心裡急得很,嘴上只不好說得。偏生那幾日你病了,品太醫去了宋家別院。也不少找他來看。”
祈男心裡略沉了一沉:“那今兒還好麼?”
祈纓臉上隱有憂色:“說不上好,也沒什麼不好。只是間隔有些肚子疼,卻還不厲害,姨娘心裡沒底,又不敢就回太太,怕反挨說。”
祈男一聽忙叫外頭:“五姨娘!”
錦芳嘴裡嚼著點心進來:“什麼事?”
“勞煩姨娘替我走一趟,看看二姨娘如何了?要不好,只管去請品太醫。”祈男抱歉地對祈纓道:“不是我不肯去,才當了眾人面說要歇息,若這會子就去,怕傳到太太那裡,反給你們招不是。”
祈纓感激不盡:“一向都是託妹妹的福,只是總麻煩五娘和妹妹,怪不好意思的。”
錦芳非看著祈男,將一碟子木樨棗泥糕吃下去大半,方才放心去了。
祈男勞頓一上午,肚子裡又飽飽的,再加上屋裡清靜下來,瞬時就覺得有些頭重眼澀,玉梭早將春凳上鋪設好了,扶她過去半躺下來,祈男很快就暖和飽足地小睡了過去。
黑甜無夢,一覺醒來時,祈男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都恢復了活力。
還是在自己家裡好啊!
起身一看,玉梭正守在身旁,看她醒了,笑著問:“小姐可要喝茶?”
祈男衝她一笑:“正渴呢!”
祈男上下收拾乾淨,坐在桌邊喝茶時,錦芳回來了。
“二姨娘怎麼樣?”祈男放下茶碗,急切問道。
錦芳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樣兒,怕是胎位不太好,不容易下來。”
祈男心裡咯噔一聲,瞬間失語。
“不過現在還難說,還沒發動呢!”錦芳見此,忙又安慰她道:“總之已經請了太醫,穩婆也由太醫尋好了,除非,”說到這裡,錦芳的聲音低了下去:“除非她自己命 不好,不然應該平安無事的。”
祈男嘆了口氣:“只望明兒老爺回來,一切吉人天相吧。”
說到老爺,錦芳的眼睛頓時亮了:“你來看看我預備的。”說著便拉起祈男去了她屋裡。
酒水吃食,衣服頭面,錦芳大大小小都點給祈男看了,祈男讚許好話,說得嘴皮子都快破了,好容易才哄得錦芳滿意。
“對了,明兒老爺回來,要問你宋家的事,你只一應說不知道就完了。可不能實話實說,”錦芳不易察覺地瞥了祈男一眼:“尤其那宋大爺如何與你結識的,那可是閨閣大忌。”
“姨娘放心,我知道如此應對。不過我這裡也丟一句話給姨娘,”祈男正色直面錦芳,濃密纖長的睫羽輕輕扇動二下,眼中神情不是不容詆譭的凜然:“我沒做過丟自己的臉,丟姨娘的臉,丟蘇家臉的事。別人憑她們去說,姨娘只信我就好。”
錦芳微微紅了臉,她並不是不信祈男,只是這幾日,園子裡什麼話都有,難聽的更是不少,她由不得迷了眼失了心。
“我也是叫脂油混住了心,哪有不信你的話?行了,這話再不提了。總之這回老爺回來,大家都要小心,聽說,朝中最近頗多風雲,老爺只怕心境不妙,大家少不得小心行事,別再討無趣就是了。”
祈男低頭領了。
晚飯時分,果然太太命人來請,祈男與錦芳便一路到了太太院裡。
“喲,怎麼姨娘也來了?”月洞門前,小丫頭看見祈男先是獻媚地一笑,過後看見錦芳,倒是沉了沉臉。
“怎麼我來不得?每日晚飯不是姨娘來伺候太太的麼?”錦芳亦臉色不善。
“沒說姨娘來不得,不過今兒晚上太太只專請了九小姐一位,說有體已 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