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卯足勁兒追求她,只可惜老是棋差一著罷了。
郝韞然儒雅的面容閃過一抹痛楚,並非為了她的欺騙,而是心疼她的辛苦,憤恨自己無能為她分優。
“王先生,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我和心紫會仔細商量,該如何做才能使公司度過難關。”語畢,他閃過王富偉、步出洗手間,走向時心紫。
王富偉瞪大眼看著他離去。這男人難道聽不出來,自己是在暗示他,他和時心紫是不合適的,眼下有能力助時心紫度過難關的是他——王富偉。唯有藉助“王氏財團”的財力和權勢,方有本錢與美國財團相抗衡,也才能確保“新意”的永續經營。
“喂——你,等一下。”
郝韞然疑惑地停下腳步回望他。“王先生還有什麼指教嗎?”
真是個書呆子!王富偉深吸口氣,壓下鄙視的口吻。
“我請問你,你有什麼本事幫助心紫?”
“暫時我還不知道。”郝韞然老實答道。“但總會有好辦法的,天無絕人之路。”王富偉閉上眼睛再睜開,雙瞳裡已掩藏不住譏諷和嘲笑。
“你沒錢、沒權、沒勢利,據我所知,你和心紫交往,住的是她的房子、用的是她的車子,你根本就一無所有,你要拿什麼來幫她?”他為自己在這場情仗中慘遭滑鐵盧感到萬分不值。“還是你打算用你們那家小不拉嘰的”郝氏“來做抵押?別笑死人了,在臺灣,”郝氏“或許不算小,可拿到世界上去比,不過小粟米一顆,要跟美國財團相對抗,根本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
“我以為不論是做生意還是做人,金錢都不是唯一決勝的關鍵;何況”郝氏“是我父親一手建立,我以我父親為榮,不管這間公司是大是小。”郝韞然溫潤的嗓音裡淡出一股寒氣。
“你——”王富偉有一瞬間的失神,被這軟書生嚇著了。隨即,他惱羞成怒地低咒一聲。“對,錢不算什麼!所以”郝氏“只能永遠固守在臺灣、”新意“被美國財團一打壓,立刻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呆子!一個企業家不能做好政商關係,無法掌握賺錢良機、壟斷市場,做什麼生意?還不如教書去。”
“教書有什麼不好?”一個飽含火氣的聲音插了進來,是郝韞禮。
“對啊!”郝韞霆嘴角漾出一抹詭異的邪笑。“教書可是一門高尚又有氣質的職業,比起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不知優雅上幾百倍呢!”
“你們……想幹什麼?”給三個高壯俊偉的男人包圍,王富偉不覺有些氣虛。
“幹什麼?”郝韞霆挑眉,一臉無辜地拉起郝韞禮的拳頭。“這個問題應該問”它“才對吧!”
王富偉瞼色倏白,猛退了好幾步。“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大哥,這個人是傻子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郝韞霆訕笑道。
“別鬧了,韞禮、韞霆。”郝韞然冷沉地喚了聲。“這位是王富偉先生。”
“我是”王氏財團“的繼承人。”王富偉搶口道。期待看到他們妒羨的表情,只可惜他失望了,這名號不僅對郝韞然沒用,郝韞禮和郝韞霆更是一副嗤之以鼻的神色,把他高傲的自尊海削到像衛生紙一樣薄!
“王先生,這是我二弟韞禮、三弟韞霆。”郝韞然粗略地為他們做了介紹。
王富偉怒哼一聲,排開三兄弟圍成的人牆。“郝韞然,我的忠告就到此為止,你若真心喜歡時心紫,就別再纏著她,放她一條生路。”
目送王富偉走到時心紫身邊,郝韞然心中五味雜陳,並非懷疑他們之間的真情,而是——他的愛對她而言真是一種負擔嗎?
他想起昨兒個宵夜時,她心事重重的臉,一股不安在心底擴大,形成一個深沉的黑洞,捲進所有的溫馨甜蜜,轉而釋放出絕望與悲傷。
“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