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在內的。這樣一來,下意識間,錦芳也被郝媽媽教訓了。
“不關別人的事,” 祈男搶著應道,這個別人二字,用得也極巧妙:“是我自己不小心,好在剛才疼了一下,現在也就好了。”
剛剛將身上站直,祈男便微笑著,勉強地向郝媽媽行了個禮:“有勞媽媽過來,媽媽有心了。”
看這話說得,倒顯得郝媽媽上門只為看她而來了。
郝媽媽一愣,正要開口說太太有話吩咐姨娘,祈男扶住錦芳的手驟然用力,養得又尖又利的食指指甲,重重地向錦芳虎口上掐了下去。
錦芳陡然受此一掐,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祈男邊掐邊用力向下按住她的手,錦芳大出一身汗來,臉色也變得慘白起來,幾乎控制不住的,她整個人弓起身子來。
“姨娘!”祈男此刻的演技可謂純熟精爛了:“姨娘你怎麼了?”她臉上的關切之情,就連郝媽媽看見了,都心生憐惜之意了。
最佳什麼獎,若看見祈男此刻的演出,不頒給她簡直天理不容。
“我,”錦芳明明是手被祈男掐得快要掉下來,口中卻不得不哼道:“我心口疼,突然就疼,疼得我。。。哎呀!”
原來是祈男略鬆開一下,過後又重重掐了下去。
金香豔香上前來,一左一右將錦芳環在了中間,郝媽媽幾乎是無意間就將自己的身子讓開了。
看來確實是病了,死人一樣的臉色是裝不出來的,脖子後頭的汗也是很明顯的。郝媽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終於鬆了口:“既然姨娘真病了,”
錦芳聽見這話便要罵娘,什麼叫真病?敢情剛才我是在裝病?就算是裝,也不許你說!
“既然病了,姨娘就養著吧,我去回太太就是。”丟下這話,郝媽媽便轉頭走了,只是走到半路時,心裡好奇,由不得繞到後頭,走進小廚房去看了一眼。
很快郝媽媽便又笑著出來了,臉上極為得意,笑得簡直開了花似的。
“九小姐,別怪媽媽我多一句嘴,若能走動了,只管多去太太房裡,老天有眼,太太那裡如今才算上了生道,小姐喜歡的,那裡盡有。”
錦芳怒極生怨,三尸神暴跳,五臟氣沖天,再也忍耐不下去就要開火。祈男用足了力氣,推她向房間的方向,自己則搶先開口:“多謝媽媽!我知道了,只是太太禁我半個月不能出門,待半個月滿,我自當去太太那裡,聆聽太太的教誨!”
郝媽媽點頭道:“這才是蘇家小姐該有的規矩呢!行了,小姐請歇著吧!”眼中只當沒有錦芳這個人,提也不提一句,便帶著眾婆子,有說有笑地走了。
錦芳一回到房裡就躺下了,她是真疼壞了,也氣壞了。
祈男跟著也去了,可是說不上幾句,便又沉默下來。現在這種形勢,安慰都是虛的,她和錦芳都是捏在太太手裡的螞蚱了,除了低頭,別無他法。
心裡那道坎,靠別人說是沒用的,只有自己熬過去,才算過去。
祈男明白這個道理,她也是竭力這樣去做的。可錦芳呢?祈男沒有把握,不知對方能不能過得了這個坎。
田莊上的事,因此祈男吩咐暫時別告訴錦芳。
“九小姐,五姨娘,在屋裡麼?”
不想才在錦芳身邊守了幾分鐘,外頭又來人了。
聽這聲音,應該是祈鸞沒錯。
她來做什麼?祈男立刻心中些疑惑來。
當日要不是祈鸞在太太面前說了幾句好話,自己挨的板子只怕要多上一倍,這一點,祈男可沒有忘記。
這麼快就來要帳了?
祈男立刻吩咐豔香:“你看著姨娘!”然後便要扶住玉香金香出去。
錦芳哪裡肯依她:“你一個黃毛小丫頭哪裡鬥得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