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堪比外頭正午烈日,,唇邊也不禁勾起讓人炫目的弧度來。
那日東府相見時的情形,再次襲上祈男心頭,自己確是被紫騰花吸引,也確實於花架下就地剪出一朵來,回家後卻不見了,不想竟是被宋玦收了去。
這也難怪,自己的紙品會那麼快就賣了出去,後來的價格又被哄抬到那樣的高度。
祈男越想越覺得感動,身所心動,屋裡溫度亦悄悄開始上升,外頭雖是寒風凌厲的冬日,屋內卻已融化成春意盎然。
祈男被宋玦越來越近的目光逼視,臉色不由愈發紅透,就連眼睛裡都露出了羞赧,她伸手拍了宋玦胸口一下:“行了別鬧!是我錯了還不行麼?外頭還有下人們在呢!有話,”聲音越發低不可聞:“晚上再說。”
宋玦低笑出聲,捏了捏祈男挺翹的瓊鼻,口帶威脅地道:“這可是你說的,晚上若有不依,看爺怎麼收伏了你!”
祈男的臉愈發燒到燙起,正要再說話,突然卻聽得屋外玉梭的聲音。十分勉強似乎並不願意開口似的傳了進來:“回大爺,大奶奶的話,秀媽媽來了。說問大奶奶可用過午飯了沒有?若還沒用,請大奶奶過去,老夫人有請,陪她老人家一併用飯。”
玉梭有意將秀媽媽,老夫人六個字說得極重,意思十分明顯,不是奴才我不識相。有意要打擾你們,上頭來人有令。我不得不從。
祈男忙抽身從宋玦懷裡逃了出來,整整衣服,又摸摸頭上珠翠,眼光嬌媚地瞟向宋玦。示意他幫自己看看,還能見人不?
宋玦眉頭一緊,走到她跟前,一本正經地替她扶正一支鳳釵,祈男正要說謝,不想轉瞬,腮上卻被重重吻了一下。
祈男的謝字換成了啐字,嗔怪地看了宋玦一眼,腳不點地地出得門來:“來了。來了!”
玉梭並那記帳的小廝,正守在門口遊廊下,二人知趣地只看地面。眼皮兒也不抬一下。
“秀媽媽人呢?”祈男擔心地四下裡張望。
玉梭垂首回道:“來傳了話就走了,說,”嘴角忍不住輕笑:“大爺大奶奶想必正忙著,就不惹人討厭了。若事辦完了,得空去看看老夫人是好的。”
祈男紅了臉,不說話。
宋玦也從屋裡出來。聽見這話倒有些奇怪,想了想遂問道:“九兒你不是早起才從老夫人屋裡回來麼?怎麼這回子又叫?”
祈男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跑一趟就是了。對了,大爺你去不去?”
宋玦亦搖頭笑道:“老祖宗沒叫我,我白去不是自討無趣?”說到這裡,臉色復又變得有些凝重:“我正有事要出去,就不在家裡吃了。你一個也悶,正好去陪陪老太太。”
祈男微笑點頭:“嗯,你就去吧,晚上早些回來,今兒天冷得很,我叫她們生個炭爐子來,咱們涮肉吃可好?”
宋玦對她無知不問的體貼十分感激,遂亦回笑道:“如此甚好,正想這個吃呢!只是火氣大了些,該兌些梨汁來喝。“
祈男嬌笑道:“爺倒操心起後院的事來?信不過我不成?總之讓爺滿意就是了。”
宋玦口中哦了一聲,一本正經地道:“晚上的事,你操辦我自然滿意。”
有意將晚間二字說得極重。
玉梭和那小廝愈發將頭垂到極低。
祈男臉上才消去一半的紅暈,這會子便又升騰了出來,口中啐了一口,宋玦卻已經笑著去了。
“等等,”祈男忽然又想起什麼來,正叫著,卻已看不見宋玦的身影,口中便嘟囔道:“偏是個腿長走得快,這會子工夫就不見了。”
說著便招手叫人來,嬌杏正在院裡不知什麼什麼,眼尖看見祈男招手,便飛快跑了過來:“大奶奶有什麼使喚?”
祈男見是她來,倒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