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的,手腳也麻利勤快,只一點不好,那就是怕太過顯眼了,反蓋過蘇二太太自己了。
可眼下也實在沒辦法了,眼見宋家人急得出火,宋夫人又只是垂首闔目不醒,蘇二太太只得咬牙喚道:“三娘,五娘你二人過來!”
便吩咐了這二位,叫跟去自己房裡伺候好宋夫人,又急問才傳的太醫來到了,再暗中使眼色給齊媽媽。
後者會意,跟著眾人一併去了。
蘇二太太這才略放下心來,回頭卻見祈男杵在自己面前,便又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跟了你姨娘去伺候著!”
意思你也替我看著些,叫那大爆竹少生些事!
於是祈男也就稀裡糊塗地,跟去了太太院裡。
早有翠玉前頭來傳過話了,因此便於院裡花架子前陰涼處放下一張春凳,上頭鋪設下繡花墨綠緞褥,又放下一隻退光金漆頂子枕頭,一頭是做就的麒麟送子,一頭做就的金玉滿堂,這是翠玉的主意,將太太屋裡最好的拿出來了。
本來太太不喜薰香的,也叫整個春凳燻得芬芳觸鼻,生怕宋家人誤會蘇家無上好香料似的。
宋夫人被眾人扶去了春凳上歪著,依舊闔目不動,宋梅宋薇哭得哽咽難抬,憑人怎麼勸說,只是充耳不聞。
錦芳確實是個麻利人,並不開口,先就讓丫鬟們在春凳前再擺下一張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花幾,上頭又放好一張小小的軟枕,以方便一會太醫診脈,又令人急取安神養息香來,先就小爐上點一柱起來。
看看春凳的高低,錦芳轉身又讓取來一張八稜杌子,翠玉不耐煩了,翻了個白眼道:“要這些東西做什麼?眼下急得是給宋夫人瞧病!”
她以為是錦芳自己要坐。
錦芳反橫她一眼:“看這凳子這麼高,一會太醫來了躬身彎腰的,怎麼給夫人請脈?自然是坐這杌子上合適些!”
說著,自己便去了花架子另一頭轉了一圈,口中喃喃自語道:“老孃我才坐了半日,腰也坐酸了!”
意思是誰稀罕你們這裡的杌子?!老孃我沒坐過凳子麼?
悠茗卻圍在宋家兩位小姐身邊,一左一右地勸道:“小姐快別哭了,夫人不過氣急上來,慪得肝氣上逆,一時犯了暈厥,也不是什麼大病,看一會太醫來,叫煎一服藥就好了。”
她本意是安慰二人,不想宋梅置若罔聞只管哭,宋薇卻一甩手裡帕子,惱了。
“我本勸母親不必到這裡來,大哥哥玩樂二人自會回去。母親只是心疼哥哥,這才屈尊過來。不想大哥哥也不知在這府裡灌了什麼迷湯,竟不聽母親的話了!母親一向身子不好,來杭州路上又吃了些辛苦,母親這樣嬌貴尊榮,本不必受這些疲累,如今病了,怎說不是大事?!還說什麼太醫?這裡能有什麼好太醫?一向在京裡,母親的病都是太醫院裡,替太后把脈的正堂太醫看視,幾個月下來方調養些好些,如今到這種地方,竟一服藥就能好了?!簡直笑話!”
話裡夾槍帶棒,將悠茗,連帶整個蘇家都羞辱了一番。
祈男進太太院裡來時,正值宋薇發此高論,她瞬時便挑眉冷笑了。
好在宋薇是背對著祈男的,不然見她過來,又如此冷笑著自己,必又生爭執。
悠茗被宋薇好一通搶白,訓得面紅耳赤,一時間手也沒地方擺了,於二位宋家小姐身邊也站不住了,只好閉了口,向錦芳身邊走去。
“五姨娘,你看可要不要給二位小姐上些茶水?”悠茗可憐巴巴地低聲問著錦芳,生怕自己又打錯了主意。
☆、第百六十章 請脈
錦芳先是搖頭,她也為剛才宋薇的話生氣著呢,憑什麼看不起人?
“算了咱們少操些心!她二人愛哭就讓她們哭去,多說多錯!一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