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之情來。
果然見阿常私下問了聲太太身後的丫鬟,太太聽說,微笑著點了點頭,阿常笑著回來,對瑾湘道:“跟太太的阿麗姐說,姨娘們在平春堂呢!就在這樓後頭不遠處,太太說小姐去去就來吧!”
瑾湘一聽這話,便拉祈男出席來了,祈男不敢問她,只低低問著玉梭:“祁夫人真好說話!原來祁家三小姐也是庶出?”
玉梭啞然失笑:“九小姐敢是被螃蟹吃昏了頭?祁家三小姐正經是祁太太嫡出,她說去看姨娘,不過因一向與家中四姨娘感情好罷了。奴婢雖不與祁三小姐交好,到底也曾聽阿常提過幾句。”
祈男忙訕訕笑道:“敢是才喝了幾杯宋夫人的佳釀,確實覺得有些上頭,經你這麼一提,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
瑾湘從前回過頭來催道:“你主僕二人說體已可說夠了?要出來也是你,”指著祈男笑道:“我陪你出來了,你倒丟下我不理!”
祈男一把挽起她的手來,親親熱熱地道:“怎麼丟下我的好嫂子了?看這話說得,還沒過門,就這麼會拈酸吃醋,將來大哥可怎麼受得了你!”
瑾湘臉紅起來,猛地拍了下祈男的手:“別再說這種話了!笑話開老了就無趣了!”
祈男瞥了瞥她的臉色,怕是真的惱了,忙向前一步福了一福:“好姐姐,饒過我吧!下回不敢再說了!”
玉梭也上來圓場:“才我家小姐還跟我說呢,宋夫人的酒可真厲害,想是小姐貪杯,祁三小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別惱了我家小姐。”
瑾湘這才笑了,臉上紅潮也退了下去,阿常便道:“也不只為這個,我家小姐常常在我面前唸叨,怎麼也不見蘇九小姐來看我一看?蘇家我們是不便去的,可你們?怎麼也不過來?”
玉梭笑著扯了阿常的耳垂一把:“看把這會說話的蹄子嬌的!我家小姐也不是說句話就能走動的,也得看太太眼色不是?就沒有你們好命,說一句,太太沒有不從的。”
祈男聯想起剛才的事,點頭不止:“可不是?”她羨慕地看著瑾湘:“我人微言輕,若自己說要出門,太太哪裡理會?比如剛才,若我去求我們太太,放出來逛逛,必沒有你這般爽快!”
瑾湘笑著點頭,卻又搖頭:“也不是這樣說,不過麼。。。”
話才說到這裡,突然身子向後一縮,口中驚恐地道:“妹妹你看見了麼?那邊好像有個人閃過!”
祈男也吃了一驚,原來她們正走到高樓後院,是一座土嶺,見無數的掛樹,人未到跟前就聞見撲鼻的芬鬱清馨,兜頭而來。
樹影后確實有東西在晃動,不過彷彿身量極矮,只得半人之高。
“什麼人在那裡?”祈男到底膽壯,衝著那邊就叫了一句,半晌也沒等到回答。
祈男凝神聽了一聽,好奇心慫恿著她,慢慢向桂樹後走了過去。
玉梭和阿常攔住不讓,可祈男笑著衝她們搖了搖頭,獨自一人走近過去,拔開樹叢看了一眼。
只這一眼不要緊,她竟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看這是什麼?”祈男雙手分開桂枝,原來後頭竟有一小片鹿柵,有一雙梅花鹿在裡面,見人來便呦呦的叫起來。
瑾湘也笑了:“我當是誰,原來是她們!”說著也走近了過來,右手伸向那鹿,欲撫摸賞玩。
那鹿倒也古怪,看見人來,不怕反近,嘴便慢慢向瑾湘的雪腕晧臂靠了過去。
“萬萬不可!”眼見瑾湘的手將摸上小鹿的嘴,鹿柵背後突然繞出一名男子來,長得極醜,五短身材,醬色圓臉,一嘴豬鬃似的黃毛,有四十多歲年紀,生得凸肚中間凹臀,身上衣服也髒得不行,油膩膩的,彷彿一輩子沒洗過了似的。
沒想到宋家竟然還有這號人物,且此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