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必妹妹操心了。”終於贏了一回,祈鸞心裡雀躍不已,難得在社男面前扳回一局,這事可得好好記住。
玉梭端進兩盤點心來時,祈鸞已經走了,祈男默默一人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二小姐,是為何事而來?”玉梭放下點心盤子,對祈男的神色有些擔憂。
“先是為了撈些好處,後來好處沒撈得,便拿出金珠的事來,刺我。”祈男回頭,衝她淡淡一笑。
玉梭同樣吃了一驚,祈男便將事說了。
“利兒一向身子很好,怎麼說病就病了?還是女兒癆?這事可來得奇怪!”玉梭說著,心裡一跳:“要不要,找品太醫來問問?”
說著話,聲音有些不受控制地打著抖。
祈男一想也好,遂點頭:“你就去請,就不是他,總是一個太醫館的,讓他去打聽,總能有些訊息。”
玉梭心裡興奮,面上只作若無其事,腳步輕快地出去了。
不一時小廝來回:“品太醫已不在杭州城了。”
玉梭和祈男正在裡間收拾拿出去曬的大毛小毛,聽了這話,二人皆是一驚,尤其玉梭,手裡的玄色鑲邊墨色底子二色織金紋樣出風毛對襟褙子都捏不住了,直接落到了青磚地上。
“怎麼叫不在城裡?家裡出事了?回老家了?”玉梭話一出口,才覺得有些不對,品太醫老家不就在這杭城裡?
祈男從地上撿起衣服,直面那小廝問道:“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廝撓撓頭道:“奴才也沒打聽著多少,只聽醫館裡的人說,品太醫早在計劃離開這裡,如今事情辦得差不多,前天交待了幾句,便就此離開了。”
這麼說來,那日在華成院替月容看診時,他便打定了主意,甚至有可能,那日不在醫館的原因也就在此。
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自己一向當他知已,信得過的自己人,難道他對自己,竟沒有一絲真實情誼嗎?!
於是祈男的聲音也有些打顫了:“沒說為什麼要走?”
小廝一臉無辜:“沒說。”
玉梭急切又問:“那良姜官桂呢?”
“也都跟著太醫走了。”小廝回道。
祈男玉梭對視一眼,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祈男揮手將人打發走,再看玉梭,整個人都怔住了。
“怎麼會?好好的就不見了?也沒留下隻字片語,有事也該說個明白不是?”玉梭口中喃喃自語。
祈男何嘗不是這樣想?
“算了,人都走了。”祈男只當玉梭跟自己一樣,為不被信任而生氣,便竭力安慰她道:“也許有什麼事,是不能告訴咱們的?這也是常有的事。無論如何,品太醫是個好人,幫了咱們不少。”
玉梭低了頭,這樣祈男就看不見她發紅的眼圈了。
這日午後,太太命人來傳話,明兒她與老爺將親自去宋家別院。
不消說,這就是婚禮程式中的第二步了:相親:女方擇日在媒人的引見下登上男方的門。
“太太還說,”玳瑁興奮得滿臉紅光:“讓小姐這幾日將要帶去京裡的東西都收拾出來,不過衣服頭面可以少些,宋家說了,四十箱衣裳,十六匣頭面,待小姐入京後,就直接送到老爺京中官邸。”
祈男紅了臉說句知道,玉梭本也該興奮的,可為了品太醫的事,她始終提不起勁頭來。
“對了九小姐,”玳瑁覺得該是時候說出自己的事的:“四個陪嫁丫頭,你可想好了?”
她將身子壓得極低,竭力貼近坐在桌邊的祈男,眼中俱是渴望之色。
祈男心裡明白。這丫頭還算說得過去,行事上得檯面,又願意幫著自己,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