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陪笑解釋道:“我不過是在小姐面前說個一句半句的,當了外人,是斷不敢的。對了小姐。四個都有誰?”
祈男便一一說了,除她之外,還有玉梭鎖兒而已:“只是還缺一個,想想再說吧。”
玳瑁見無他事,便告退了出來。
不想她這裡才走。外頭又進來個丫鬟,祈男抬頭去看,竟是伺候七姨娘媚如的大丫鬟,香秀。
“九小姐好!”香秀穿一身淡黃底子鑲邊對襟褙子,裡頭是蔚藍綢面偏襟對眉立領襖子,底下繫著一條銀白綢面細綾裙,看得出來。是她最好的行頭之一。
“是香秀啊!”祈男忙笑道:“今兒打扮得精神,這是幹什麼來了?”
香秀抿了嘴笑:“這衣服還是前年姨娘賞我的,也沒正經穿過一回,如今穿了出來,給九小姐瞧瞧,可還上得檯面麼?”
祈男心想這話怎麼說的?上不上得檯面與我何干?
“極好極好。不過打扮成這樣,是要跟七姨娘出門麼?”祈男嘴裡含混應了,又好奇問道。
香秀微微紅了臉,將身子扭得絞股兒糖似的,口中待說不說。
祈男愈發好奇。不過知道再問無用,這種扭捏之人,只憑她自己憋不住說出來最好,別人再催,只徒勞而已。
果然半晌之後,香秀等不住祈男發問,只得自己止了惺惺作態,慢慢口中求了出來:“好小姐,帶了我去京裡吧?!”
祈男心裡也大概猜到,可能會是這事,只是沒想到,對方倒真有這麼厚的臉皮。
七姨娘一向與五姨娘不和,沒事還尋事找岔吵架呢,自己反倒帶她的大丫鬟去京裡?怕口舌是非還不夠多麼?
不過心裡這樣想,祈男嘴上少不得耍個花槍:
“這事我可做不得主,還得太太最後定奪呢!”
不料香秀竟不吃這一套,聽了祈男的應付虛詞,不覺就冷笑起來:“九小姐別唬我!園子裡誰不知道,這事太太交給九小姐自己做主發落了?我是寧敲金鐘一下,不打破蘿三千的人,這事能瞞得過我?若不如此,今兒我也不來求小姐了!“
祈男見其話風不善,心裡也有些不太高興了:“算你說得有理。不過我這裡人也滿了,恕我說句實話, 這事,實不能夠!”
帶誰不帶誰,這是我自己的事!若咱們平日裡交情好些,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無交情,你又是這種態度,祈男亦在心裡冷笑,我選了你做陪房丫頭才怪!
不料香秀竟似有備而來,知道祈男會說出這種話似的,愈發嘴角揚起冷笑來:“九小姐看起來是動了氣?也難怪,一向咱們兩院不對付,九小姐又跟我八杆子打不著似的,見我開口要這個肥差,自然不肯了是不是?”
祈男冷臉坐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不理。
“不過我也有句話,九小姐不妨自己掂量。那日我本來求九小姐,看人情夠不夠得上這事時,竟無意間聽見九小姐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祈男靜靜坐在桌旁,唇角微微勾起嘲諷弧度,濃密纖長的睫羽輕輕覆蓋眼簾,掩去了眸中一抹冷笑:“我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 話?自己 竟不知道!不如請姐姐賜教,也好讓我死個明白!”
“都像你說得這樣容易,不如天下交給宋家坐算了!”香秀脫口而出,說完便陰笑起來,一雙不大的眼睛,直鉤鉤地盯住了祈男。
祈男心裡突地一跳。確實這話是她說的,不過是為了玉梭口中提到,求宋老爺提拔祈陽一事,順嘴開的玩笑罷了。
也因她穿越而來的,不知輕重,這時見香秀提到,方心頭沉了下去,確實這話放在古代,有大逆不道的嫌疑。
“怪不得那日鎖兒說你來了,卻沒見你進屋,原來人躲到了窗外,偷聽起牆角兒來!”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