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鍾玉霞皺著眉頭,輕輕嘆息了一聲說。“我弟性格就是這樣,有時候很擰,誰都說不了他的話。岑局長,你是他分管的局長之一,以後再在市政府,你多擔待一點,多找機會安慰安慰他。還有你們倆……”
鍾玉霞目光轉向市教育局副局長孫雲光和市政府督查室主任梁金髮。“孫局長和梁主任,你們倆是我弟的好哥們,尤其梁主任,你是市政府督察室主任,天天跟我弟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也要找機會多多勸慰我弟!”
梁金髮跟岑秀晴交換了一個眼色,說。“大姐,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們會的!現在,我們最擔心的是,省紀委會不會調查你弟。就目前這情況,你弟競爭常務副市長是沒有希望了。只要省紀委不調查他,他還能繼續當副市長,那就己經是萬幸了!”
“是啊!”岑秀晴接著說。“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他能夠保住副市長的位置!”
在座的領導幹部,除去市政府督察室主任梁金髮,其他人都是鍾德興一手提上來的,他們都表示,這件事,他們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在所有人當中,最希望鍾德興保住副市長位置的,要數岑秀晴。
岑秀晴主政市教育局出了很多問題,在市政府的形象一落千丈。
鍾德興要是繼續當副市長,並且分管市農業農村局,那麼,她這個局長等於有了靠山,很容易開展工作,而且不會被人欺負。
而鍾德興要是不當副市長,換一個分管副市長,別的副市長肯定不會像鍾德興這麼關照她,庇佑她。
飯局結束,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之後,岑秀晴抹著眼淚,緊緊地握著鍾玉霞的手說。“鍾大姐,我和你弟共事多年,你弟給了我很多關照幫助和庇佑,我真心希望他沒事兒,真心希望他還好好地當副市長!他要是不當副市長了,我都不知道,我這農業局局長還能不能當下去……”
說到難過處,岑秀晴的眼淚更加洶湧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星期三的早上,岑秀晴剛到辦公室,便接到市政府辦的電話,今天早上十點鐘召開市政府黨組會議暨市政府常務會議。
岑秀晴隨口問了一句,今天的會議內容是什麼?
給岑秀晴打電話的是市政府辦副主任,他說。“我也不清楚!李市長剛剛給我通知,他也沒說今天的會議是什麼內容,我問他,他也不肯說!我只好就這麼幹通知你們了!”
這一個星期來,岑秀晴每天都惦掛著鍾德興的事兒,特別擔心鍾德興被人給弄下去。
掛了縣政府辦主任的電話,岑秀晴隨後給鍾德興打電話,卻怎麼都打不通。撥打鐘德興的手機,聽到的都是忙音。
撥打鐘德興的座機,卻無人接聽。
岑秀晴不由得急了,一股不祥之兆湧上心頭,她己經好幾天沒聯絡鍾德興,鍾德興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岑秀晴隨機給市政府督察室主任梁金髮打電話。
梁金髮吞吞吐吐地說。“岑局長,我也不清楚!我昨天就己經聯絡不上鍾市長了!”
“你說什麼?你昨天就己經聯絡不上鍾市長了?”岑秀晴差點暈過去,心裡更加惶恐不安了,著急地問道。“梁主任,這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鍾市長的好哥們嗎,你為什麼聯絡不上他?他到底上哪兒去了?”
“這我也不清楚!”梁金髮還是吞吞吐吐。
岑秀晴從梁金髮的語氣當中聽出來,梁金髮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她。她不由得急哭了,對著話筒喊道。“梁主任,你在市政府那邊天天和鍾市長見面的,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到哪兒去了?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看到岑秀晴這麼焦急,梁金髮說。“岑局長,鍾市長的事兒,電話裡說不清。待會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