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委員會成立之後,達宏縣不管開發什麼專案,都必須經過規劃員委員會的批准。
早在決定拍賣糖廠土地的時候,糖廠問題領導工作小組就己經確定,把糖廠土地由工業用地變更為住宅用地。
這個提議己經獲得了縣規劃委員會的批准。
縣規劃委員會的主任正是於欣然,糖廠土地變更問題己經獲得批准,這就意味著,不管誰拍下這塊土地,今後在這塊土地上開發樓盤都會一路綠燈。
正因如此,澤潤房地產公司拍下糖廠土地之後,鍾德興認為公司今後的運作將會順風順水,不會受到什麼阻礙。
在那次給岑秀晴打電話之後,鍾德興以為,這個問題己經得到解決。
萬萬沒料到,縣國土局局長刁難澤潤房地產公司。
“伯父,咱倆認識又不是一天兩天,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錢你趕緊拿回去!”鍾德興將那鼓鼓的一包錢推回給胡高平。
胡高平給鍾德興送這硬通貨是有他的考慮的。
糖廠專案是油水專案,不管誰拿下這個專案就等於撿到一塊金元寶。
鍾德興原先跟他合作,是股東之一。
鍾德興退股之後,這個專案所賺取的利潤跟他絲毫無關,如此一來,鍾德興等於一點回報都沒有。
這個世界上誰會不計較回報的成人之美?
更何況,鍾德興還是利益場中人!
因此,在鍾德興打電話給副縣長岑秀晴也不起作用之後,胡高平便猜測,房產專案變更土地性質辦不下來,可能是鍾德興從中作梗。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必須讓鍾德興拿到好處。
退一步,就算從中作梗的人不是鍾德興,而是別人。
他找鍾德興幫忙,鍾德興也總不能帶著一張嘴就去讓別人為他辦事吧?
別人得不到好處,肯定也不會買鍾德興的賬。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胡高平深深覺得,這一包硬通貨必須送出去。
於是,胡高平又將包推了過去,陪笑的說。“小鐘,正因為咱倆關係非同尋常,所以,伯父才不讓你為難。糖廠的專案是個大專案,今後的運作,還需要打通很多關卡,而打通關卡,就離不開這玩意兒!”
“伯父,你別這樣!你再這樣我就跟你急了!”鍾德興非常嚴肅的把這一包硬通貨又推回去。“你這麼做不是為我好,是害我!知道嗎?縣國土局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目前,我還不清楚。我得先了解一下情況!”
和胡高平見面出來,鍾德興給岑秀晴打了個電話,過問此事。
岑秀晴很驚訝,說。“沈局長還沒審批嗎?我己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鍾德興說。“澤潤房地產公司老總剛剛才找過我,沈局長還沒審批!”
縣國土局局長名叫沈飛龍,50多將近60歲,這是一箇中等身材偏胖的老頭,習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一雙細小的眼睛笑起來眯成一道縫,肚子有一個小肚腩。
混跡官場多年,沈飛龍早己成了老滑頭,見到官職級別比他大的人,滿臉堆笑,熱情的不得了。
而對官職級別比他低的人,他動不動就呵斥,大擺官架子。
“這人怎麼這樣啊?”岑秀晴十分不解的說。“我跟他說這事兒的時候,他滿口應承下來,還說立馬就審批。合著,他這是敷衍我呢?”
“岑縣長,要不,你現在再去催一下?”鍾德興說。
岑秀晴想了想說。“糖廠的土地性質變更問題,縣規劃委員會己經透過的,而且,我也給沈飛龍打了招呼,他不批准,肯定是故意刁難。我現在去找他,估計也沒用。要不這樣,你過來我辦公室,我把沈飛龍叫過來,你當面跟他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