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我只是故意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麻痺他們的思想!”鍾德興解釋說。“你應該還記得,市紀崣從達宏縣紀崣抽調了幾名人員過來,供我調遣嗎?我這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開展工作,所以,才給廣紅縣紀崣的人打麻藥,麻醉和麻痺他們!”
聽鍾德興這麼說,趙慶春才恍惚過來。“你說的是真的?你確定,你不是有意埋汰市紀崣?”
“當然真的!”鍾德興信誓旦旦的說。“市紀崣是廣紅縣紀崣的上一級組織,就是給我十個膽,我都不會也不敢跟你們作對呀!”
趙慶春聽鍾德興說的有道理,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他想了想說。“嗯,你這一招還真不賴,連我都看不穿你的意圖,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我支援你!”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鍾德興在縣紀崣全體會議上的“突出表現”,就好像一枚重磅炸彈,在廣紅縣爆炸。
在鍾德興到來之前,廣紅縣縣委縣政府的人都在傳,上頭安排了個非常厲害的人來當縣紀崣書記。
一時間,廣紅縣大大小小的幹部人人自危,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著的。
聽說鍾德興在縣紀崣全體會議上的發言“非常精彩”,所有人的神經都頓時鬆懈下來。
“還以為來了個黑臉包公呢,沒想到是個der!”
“既然來的不是黑臉包公,縣紀崣那個散架子還是沒人撐得起來,咱們該喝酒喝酒去,該唱歌唱歌去,妞照樣泡!怕啥?”
“紀崣部門和組織部該不會是瞎了眼了吧?怎麼安排這樣的人來當紀崣書記?與其讓他當紀崣書記,還不如讓我來當!白瞎了紀崣書記這個位置!”
訊息傳到廣紅縣兩個重量級人物耳朵裡,引起他們倆的反應卻不一樣!
這兩個人分別是廣紅縣的二、三號人物,也就是二號人物、廣紅縣縣委副書記、縣長徐春興和廣紅縣縣委副書記、縣政法委書記鄧才隆。
因為縣委書記方羅飛不怎麼管事,廣紅縣便出現“諸侯割據”的場面,其中以二號人物徐春興和三號人物鄧才隆最為突出,兩人在各自的權力範圍之內,培育各自的親信,放任各自的親信極盡權力尋租之事。
其中,以徐春興尤為誇張和囂張!整個廣紅縣,幾乎所有鎮長都是他任命,他把鎮長的職位就好像賣商品似的,一件件地批出去!但凡跟他不要好或者不給他送禮的人,不管能力有多突出,都不會得到他的重用!
相比之下,三號人物要收斂一些,三號人物鄧才隆雖然也培育自己的勢力,任用自己人,但他多少提拔了一些能力突出的幹部,儘管這些幹部沒給他送禮,平時也不怎麼巴結他!
一首以來,兩人都只是在各自的權力範圍之內為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撈好處!
自從前任縣紀崣書記調走之後,徐春興和鄧才隆明顯看到了上頭的意圖,上頭可能會安排一個強悍的人來主政縣紀崣,對廣紅縣來個“大動干戈”。
兩人各自都做了些什麼,兩人心裡都很清楚!對於前任縣紀崣書記的調走,兩人都忐忑不安!
但,兩人同時還都看到一個苗頭:那就是,縣紀崣書記調走之後,上頭有可能還會將一把手方羅飛也弄走!
而方羅飛真要是被調走,一把手的位置便空缺出來!
兩人都是縣委副書記,對縣委書記的位置都垂涎三尺!
按理,做了違法違紀的事兒,應該不敢再奢望升官才對!
但是,官場上的事兒,玄妙得很!只要把柄沒被抓住,便照樣是好人,照樣在官路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一旦坐上了縣委書記的“頭把交椅”,再跟市領導搞好關係,之前的所做所為便不是個事兒,也沒人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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