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照大地的那輪白,不是明鏡高懸反射的那種白,這樣的白只會給人模糊的跡象,讓人迷惘無助。沒有可以阻擋視線的浮葉,也沒有可以擋遮這片白的頑石,更沒有想像中奇蹟的化身!
天空多麼廣褒,殘留了鳥兒的痕跡;天堂何其偉大,為什麼容不下一顆小小的心的眷戀,只會給人更冷的感覺,彷彿是六月酷暑在瞬間驟降的一場大雪,沒有用來宣示某種不公正的做法,而是忘缺了把殘留的什麼給凍結了,可是有什麼地方才允許一顆小小的心去發洩它的怨恨呢?天涯!絕路!地獄!禿了翅還不是要下地獄嗎?“妮妮,對不起了!”落雪縱身一跳,希望被這片白色淹沒……
“與其淪落地獄,與其忍受非人的折磨,不如天涯絕路!”落雪在心中大叫,身體已飛速下墜,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眼前是不斷上升的白……‘嗵’落雪感到自己好像掉進一個冰潭裡,濺起一個巨浪。潭是驚人的深,水是驚人的涼,宇航服的溫度計快被凍壞了,零下200攝氏度的,落雪不斷地下降,決定永沉水底。
冰冷的潭水似乎感動了,把這對情侶向斜上方舉起,落雪以為是靈心鞋的跳跳筋又發威了,背緊妮妮,身體像彈簧一樣彈起,離開了水面,衝進一道瀑布,落雪找到了飛的感覺,卻沒有翅膀的舞動,好像有一股強大的力的支援,能斜斜上飛,飛到一座白飄帶的橋的上方,橋看上去只能容下一個人的,只有一步之長,一下子摔了下來,才發現那橋似乎是千年寒玉,寬闊無比。似乎心大則大,心小則小,卻不見了妮妮。
“妮妮!”落雪急切地叫著,心中驚慌起來。
“落雪!”似乎是妮妮的聲音。落雪飛速向橋的那一端尋去,剛至橋頭,卻看見妮妮站在一個石桌旁,一男一女穿一身潔白的衣服站了起來說:“妮妮,你該走了,我們有機會再聊!”說完一同向妮妮丟去兩件幾乎透明到看不到的東西。
“拿好,妮妮,這是靈心翅!”餘音未完,人影已空。落雪喊,妮妮跑,妮妮也不理會,只顧向前跑,落雪緊跟過去,腳下一滑栽進一個漆黑的深洞裡,卻不見了妮妮,“妮妮,妮妮!”落雪急切地呼喚著,急欲翻身,額頭不知碰到了什麼,暈了過去……
醒來時全身麻木,幾欲站起,滿地爬著找妮妮。“妮妮!”落雪看到前方不遠處躺著妮妮,撲了上去,似乎分別了幾千年似的,一會兒又看到妮妮禿了的翅也沒有了,哭了起來……
“妮妮死了嗎?造物主也未免太無情了!這裡是不是地獄呢?我要把妮妮揹回天堂去,天堂才是她永遠的家,進十步退九步,管它呢?只要自己有一口氣,死也死了!”落雪背起妮妮一邊艱難地行走,一邊想著。身上的痛楚早已被扔到九霄雲外,惟有心中的隱痛揮之不去……
眼前的世界讓落雪感到詫異,紅得可怕,落雪的心狂跳不止,不由得害怕起來,害怕的不是前方的黑暗,而是眼前的血紅,只有這片紅色是鮮血染成的,即使滿目的河流匯聚成大海也沖刷不掉那顆狂熱的心。
把紅色扔到了背後,落雪發現眼前的世界適合‘冒火’的,空氣的乾燥度使活肺也有點不受用,幾天來吃了幾口壓縮食品,活肺中的水也用得差不多了,不時地有火球飛來撲去,還有一些線形的‘蟲子’帶著它那白亮的身軀在這裡不停地*,還有一些不明飛行物撞到身上,又繞開自己飛走了,空氣中相互對立的顆粒不均勻地散佈著,似乎對落雪和妮妮的到來一點也不感興趣。
落雪身上的鐳射器一閃一閃的,晃忽的瞬間也忘了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