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他就這麼跪在一邊,任由李氏將責任罪名全都攬了過去,再想想他之前每每以探望李氏的名義出宮去,卻根本就沒去過幾次的事兒來看,雲錦相信,就是他之前為李氏求情的話,怕也是為自己的利益考慮的多一些,現在李氏已經讓雲錦壓了過去,如果再被降了位,豈不是連耿氏也超過去了,這樣一來,在雍正的兒子中,他額孃的位份豈不是就是最低了嗎?
可是在李氏可能會被降位與自己可能會受到處罰之間,弘時還是選擇了前者,當然你也可以說他這是審時度勢,是先保住自己,以後再為李氏圖謀打算,可就雲錦瞭解的弘時來看,他對李氏其實是利用多於孝順的。更何況他這麼做也並不聰明,因為他對自己母親這般淡薄,可絕不是雍正喜歡看到的。
當然弘時的錯,還在更早的地方,其實雍正在一開始說出要廢李氏的話的時候,只不過就是一句威脅罷了,無外乎就是想給雲錦出出氣,畢竟他們跑到雲錦這來鬧一場,給了雲錦沒臉,他總要有所表示才是,只要弘時跟李氏能老老實實的認錯,雍正再多少罰他些什麼,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可是弘時卻偏偏自作聰明,卻說什麼“不平”、“失言”的話,這才惹怒了雍正,他對明明犯了錯,卻還是找諸多借口的人可是一向沒什麼好臉的。
“看來朕剛來時說的那句話,你並沒有聽到,”果然雍正看到弘時只是跪在一邊,什麼話都不說不解釋的時候,臉色已經鐵青了,“朕做的決定什麼時候是你能過問的了?”
“臣妾是不能過問,”李氏估計是覺得事已至此,索性就把話都說出來,“可是皇后娘娘呢?她就能過問了嗎?”
“你大膽!”雍正一拍桌子,動靜比之前雲錦拍的響多了,把外面的蘇培盛都拍進來了,雍正直接吩咐他道,“去,跟母后皇太后稟明,就說朕要廢了齊妃。”
“嗻!”蘇培盛見雍正發怒了,趕緊答應一聲就要退下。
“等等,”雲錦叫住了他,衝他一揮手,“你先到外面等候。”
蘇培盛小心的看雍正,雍正不耐煩的衝他一揮手,他趕緊行禮退下了。
“皇上先請息怒,”雲錦柔聲勸著雍正,“您這個時候叫人去跟皇額娘說個,她老人家聽了必定心中不安,又得趕過來問個究竟,這豈不是折騰了她?就算您真想廢了齊妃,等到晚些時候,咱們去給她請安之時,再說也不遲啊。”
“什麼真想假想的,”雍正恨恨的說道,“朕今兒個就是要廢了她,朕的宮裡,留不得這麼沒放肆沒規矩的東西。”
“皇上。 ”李氏臉色慘白,撐著身子看著雍正說道,“臣妾知道今兒個自己說話放肆了,皇上要廢了臣妾,臣妾也無怨,可是臣妾卻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了,這樣臣妾就是死也死的明白了。”
“齊妃,”雲錦呵斥著李氏道,“你說話越來越不著調了,這是在宮裡,哪裡能容得你死啊活啊的亂說。”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臣妾還有什麼可顧慮的,”李氏一臉豁出去的表情,“臣妾只求一個說法而已。”
“說法兒?”雍正已經面沉似水了,“你居然跟朕要一個說法兒?
這真是笑話,朕什麼時候做事需要給你一個說法了?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皇上,”李氏衝著雍正磕了個頭,“臣妾知道自己沒資格跟皇上要什麼說法,其實皇上就是不說,臣妾心裡也是明白的,皇上,臣妾跟著您幾十年了”兒女也生了好幾個,現在卻只剩下弘時這一個了,他是您的長子,也曾經是您唯一的兒子,可是現在他在您的心裡卻是越來越不重要了,這是為了什麼,您想過嗎?皇上,德妃娘娘偏心的苦您也是受過的,您何其忍心讓弘時也受這樣的苦呢?”
“齊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錦聽李氏的話裡又在暗指自己耍了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