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沒跟你說。”四阿哥白了雲錦一眼。
“哦,原來爺是指這個啊,”雲錦恍然道,“年側福晉剛進府,歲數又小,爺寵著些也是應該的。”
“你真這麼想?”四阿哥地手臂有些僵硬,眉頭也往一塊聚攏。
“爺,說實話,”雲錦想想,還是跟他說清楚比較好,省得他總猜來猜去的,“要說雲錦一點兒沒妒嫉是不可能地,除非雲錦根本就不在乎爺,可要說生氣呢,倒也算不上。爺的府裡一向是最講規矩的,爺也一直將後院安排的很好,沒有發生過起火的危險,現在卻一反常態,對年側福晉如此寵愛,讓雲錦有些不可理解,總覺得爺應該是另有深意的,只是為了什麼,雲錦卻是猜不出來。”
“你還算是有點腦子。”四阿哥胳膊放鬆了下來,眉頭也展了開來,“猜不出來,就不要再猜了。”
“雲錦本來也不想猜地,可不是爺要問的嗎?”雲錦嘟著嘴說道。
“我現在不問了,你自然也不用再猜了。”四阿哥又閉上了眼睛,“不是說讓我歇會嘛,你總說話,我怎麼歇著?”
“是,”雲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來,“是雲錦地錯,雲錦多嘴了,這就把嘴閉上,您快歇著吧。”
真是,還有沒有天理了,這個話題可是四阿哥起的,現在倒來埋怨雲錦了。雲錦放在他胸口地手攥成拳頭,真想捶他一下,可是看著他那排骨身材,心裡又有些不捨得了。其實雲錦並不是猜不出四阿哥會如此做的原因地,她猜出了,而且還猜出了好幾個答案,只是不知道哪一個對而已。
那天剛開始聽烏喇那拉氏說時,雲錦心裡怎麼說也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可事後想想,卻總覺得這個事情不象表面上那麼簡單。四阿哥從來就是一個貪圖女色的人,又一向很討厭矯揉造作,就憑年氏這點兒不入流的小花樣兒,怎麼可能會讓四阿哥就此暈了頭呢。說不得這事兒,還是與她的哥哥年羹堯這塊大年糕有關。只是為了一個門下之人,就要讓四阿哥如此違背自己以前的原則,即使他是一省之巡撫,理由也還是稍顯單薄了些,估計弄到最後,根苗還是要落在他親愛的皇阿瑪康熙的身上。
要知道這年側福晉可是康熙賜的,她哥哥又正得聖寵,如果四阿哥要是對她不好的話,豈不是讓康熙心裡不舒服,他會懷四阿哥是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是自己賜的,所以才會對她不好的,也會懷是不是雲錦從中起了什麼不好的作用。
康熙賜年氏給四阿哥,本來是好意,可是如果四阿哥處理不當,也不是沒有可能會因此而招致康熙不滿的,所以四阿哥這麼做也許就是為了向康熙表明自己對他的感激,從而也向康熙表示自己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也會按他的希望去做。另外也順便給那個正得志的年羹堯看看,讓他知道入自己門下是不會吃虧的。
另外,雲錦還有一個壞心的猜想,也許,四阿哥是故意想借著這樣來孤立年氏,讓她成為闔府女人的公敵,從而使自己忍受她無理取鬧的舉動也能有些收穫。只是,雲錦看著熟睡的四阿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這幾個猜想哪一個是比較靠譜的呢?還是說都有那麼一點兒?帝王的心思一向難猜,即使是未來的也是一樣。
在大夫的精心治療和藥浴的輔助下,四阿哥的身體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後來的幾次沐浴,已經不用那個大夫在一旁看著了,而是讓他先給四阿哥把脈,然後根據他的身體狀況定下沐浴的藥方,就可以閃一邊等著了,由雲錦來服侍著那個大爺洗浴。至於藥材,基本常用的院子裡已經都備足了。
當然四阿哥住在這個小院子裡,也不是說他對外面的事兒就一無所知了,十三阿哥還是時常會過來,把朝廷上的一些事兒告訴他的。
十三阿哥是唯數不多知道四阿哥真實病情的幾個人之一,這也是緣自於他是在康熙面前自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