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搬來了自己的古箏,放在臥室的門外,她輕輕的撥動著琴絃,柔聲的唱著歌,除了十八阿哥逝去時唱過的“親愛的小孩”以外,雲錦還另外唱了兩首記念在汶川地震中遇難孩子的歌曲:“去天堂的孩子”和“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當然歌詞也是進行了適當的修改。
蒲公英花開了隨風擺,像在召喚著我遠方的愛,
到了漫山遍野,秋風吹花落的季節,
我的孩子你還沒回來。
蒲公英花謝了根還在,
像我思念的淚水流不完,
到了天近昏黃,再想起花開的年代,
還有多少遺憾放心間。
蒲公英花兒開,蒲公英花兒擺,
我地孩子在天堂是否開懷?
你是我一生地愛。在這個十月離開。
如果還有來生。我等待。
孩子。快。快抓緊阿瑪地手。
去天堂地路。太黑了。
阿瑪怕你碰了頭。快,抓緊阿瑪的手,
就讓阿瑪陪你走。
孩子,你走吧,前面的路,再也沒有憂愁,
沒有讀不完的課本,和阿瑪的拳頭,
你要記住,我和額孃的模樣,
來生還要一起走。
雲錦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引四阿哥發洩出自己傷心的情緒,如果能哭出來那就最好了,只是她又怕自己在屋中,四阿哥不想把自己軟弱地一面展示出來,所以才決定把地點放在臥室門外,她不停地將這三首歌曲輪流唱來唱去。
要打動聽歌的人,唱的人就要用心,所以雲錦在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聽臥室裡面地動靜,她只是不停的唱著唱著,淚水乾了又溼,溼了又幹,就象那次唱歌懷念小十八一樣,一直到她本來就已經不再清亮的嗓音越發嘶啞地不成樣子,四阿哥終於出現在了門口。
雲錦停下了手,收住了歌,用迷濛的雙眼看著四阿哥,他的雙眸紅腫著,看來應該是好好的哭過了一場了,他伸出了雙手,雲錦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爺,”雲錦拉著四阿哥地手,用她嘶啞的聲音問道,“雲錦唱得好聽嗎?”
“吵得要死。”四阿哥翻過雲錦的手,看著她因為撥絃過久而磨薄發紅的手指,“以後別彈這麼久的琴了,又不是要當琴師。”
“養尊處優久了,手也嬌嫩起來了,”雲錦笑笑說道,“爺既然睡醒了,雲錦去給您弄些吃的吧。”
“睡什麼睡,你吵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睡?”四阿哥鬆開雲錦地手說道,“既然你不打算再吵人了,就過來陪我一起睡會兒吧。”
“雲錦聽爺的吩咐。”雲錦見自己目地已經達到了,四阿哥的傷痛已經發洩出來了,接下來睡一覺倒也是一個好地選擇,自然也就不反對了。
只是這次沒有節制的唱歌,讓雲錦在第二天得到了惡果,她說不出話來了,看著雲錦張大了嘴,比手畫腳地樣子,四阿哥又氣又恨。
“讓你昨天瞎折騰,唱那麼多曲兒來吵人,現在遭報應了吧?”四阿哥說完扭頭中外面叫著,“來人。”
“爺,”翠屏走了進來,“奴婢在,您有何吩咐?”
“去把葉大夫找來。”四阿哥淡淡的說道。
“是。”翠屏答應著去了。
雲錦趕緊服侍著四阿哥穿好衣服,也把自己打點妥當,等兩人收拾好了,葉大夫也到了,二人來到堂屋與葉大夫見面。
葉大夫是其實昨天晚上就被張玉斬送到了別院,只是當時四阿哥的眼睛還有些腫,所以說什麼也不見他,這時找他過來,他還以為是讓他給四阿哥把脈呢,見了四阿哥就讓他伸手。
“葉大夫,”四阿哥說道,“先不忙看我,你先看看她,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