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康熙一貫講究仁義的情況來看,不太可能會反對招撫的事兒,那麼想當然對提出這個建議的四阿哥也就談不上什麼牽怒了。只是
邊如果有事兒的話,那可真就是不好說了,他那個扯的圍著他的人又魚龍混雜的,因為他被圈禁之時,四阿哥對他頗多照顧,他復立後對其他兄弟都有些冷淡的,唯獨對四阿哥的態度還算是溫和,如果因為這個反而讓四阿哥受了牽連雲錦可是要後悔死了,要知道當初讓四阿哥多照顧太子一些可是自己的主意啊。
“太子又怎麼了?”雲錦提心吊膽的問道。
“能讓皇阿瑪生氣的,當然還是朋黨之事了,”四阿哥淡淡的說道,“太子復立之後在廷臣中廣植黨羽,在皇阿瑪擢用之人中另樹異己之勢力,都統鄂繕、迓圖軍統領託合齊、兵部尚書耿額、刑部尚書齊世武,都是黨附太子之人。”
太子的這種做法自然是有他的考量,也許是因為經過被圈禁的事兒害怕再經歷一次,所以才這麼急於增加自身的實力,可是他這種想法明顯是錯的,他越這麼做,康熙越會對他生氣失望,他只有老老實實做人,不亂說亂動,才是保全自身的最好方式。
“太子怎麼會這麼做,”雲錦搖了搖頭,“也是太糊塗了,爺有辦法提醒他嗎?”
“太子能聽我的?”四阿哥看了一眼雲錦,“再說,你很希望太子一直是太子嗎?”
雲錦愣了一下,是啊,如果太一直是太子,那四阿哥如何還有機會可以登上皇位呢,如果換了別人當皇帝,他會如何對付四阿哥,那誰也說不好。自己光想著眼下不要讓太子牽連到四阿哥,居然連這種事兒都忘了考慮了,看來生了孩子女人就變笨了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雲錦還是因為擔心您嘛。”雲錦嘟嘟嘴說道,“雲錦是怕太子如果再次被廢,會牽連到您啊。”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總這麼擔心,不如點兒了結,”四阿哥看著雲錦說道,“再說我並沒有參與到他們中去,應該是不會牽連到我的。”
“雲錦只怕有亂說話。”雲錦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啊,爺還是要小心些為好。”
“你還在月子裡,就不要想麼多了,你要相信皇阿瑪,他不是那麼好騙的。”四阿哥對雲錦笑笑,“其實這個事兒自也有他好的一面,如果太子再次被廢,也許你就可以不用再圈在這個小院子裡了。”
“雲錦在哪裡都無所謂,”雲錦看著四阿哥說道,“關健是爺不能有事。”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四阿哥抬手摸了摸雲錦的頭。
“爺,”雲錦臉有些紅了,“雲錦的頭髮有好久都沒洗了,髒的很呢。”
“坐月子的不都是這樣嘛。”四阿哥隨意的說道。
“記得無名好象說過,”雲錦想了想說道,“好象這個時候是可以洗頭洗身的。”
“淨胡說,”四阿哥瞪著雲錦,“別為了一時的舒服,讓身子一輩子受罪。”
“是真的,”雲錦趕緊解釋著,“無名真的這樣說過。”
“管她說過沒說過,”四阿哥盯著雲錦說道,“這事兒還是聽嬤嬤的,你別亂來,聽到沒有?”
“好了,雲錦知道了,都聽爺的就是了。”雲錦雖然在現代確實聽說過產婦是可以洗頭洗身的,只要不受涼就行,可是看四阿哥這麼緊張自己的身子,心中也是甜甜的,算了,就聽他的吧,不就是忍一個月嘛,咬咬牙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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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回雍親王府去了,雲錦在別院中撫養著元壽,隨著他一天天的長大,早就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