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巡撫張伯行以及安徽巡撫梁世勳在揚州詳審,務必要將此事查清。
這張鵬自入仕途後,一直有公直廉明的名聲,“不避權貴,人皆憚之”,為了應付說情請託之人,還特意在府邸的廳堂上樹了一尊關聖帝君塑像,每當有人登門請託時,他便指著塑像說:“關帝君在上,豈敢營私徇隱!”因此被康熙譽為“天下廉吏”,凡有重大的案件,總是派他前去處理,對於這樁朝野矚目的江南鄉試案,他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了。
“張鵬被皇阿瑪譽為‘下廉吏’,張伯行又號稱‘天下第一清官’,”十三阿哥笑了起來,“有他二人在,想來噶禮這次是要倒黴了。”
“我記著,張行還是張鵬向皇阿瑪力薦的吧?”四阿哥隨意的問道。
“四哥記得沒錯,”三阿哥點頭,“那還是張鵬任河道總督時‘丁憂’,看到張伯行自發組織民眾抗洪堵堤,覺得是個有才的,向皇阿瑪推薦他‘堪理河務’,皇阿瑪由此才知道了這個人。”
十三阿哥所說的“丁憂”,指的是一種清朝制度,就是官員的父母去世了,官員要去職三年歸裡守孝。
“那禮與張鵬因為陳鵬年的事兒,應該也是有隙的吧?”四阿哥又用淡淡的語氣平靜的問道。
“也算是吧,”十三阿哥有些懷的看了看四阿哥,“張鵬曾受命調查噶禮舉報蘇州知府陳鵬年所作《重遊虎丘詩》是反詩一事,據說是禮對他是既威脅又利誘,可是他是沒有理睬,查證的結果也‘直鵬年而曲噶禮’,說禮所告不實呢。”
“陳鵬年。”四阿哥淡淡的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陳鵬年,也有‘江南第一清官’之稱呢,這清官廉吏的算是碰到一塊了,”十三阿哥又看了看四阿哥,才接著說下去,“不過要說陳鵬年,也算是個倒黴的,之前皇阿瑪南巡之時,他因與阿山有隙,被奪了職,四十七年才得起復,又因得張伯行倚重,被噶禮所忌,再次被奪了官不說,還險些被遣戍黑龍江,幸得皇阿瑪寬待,招他來京城修書,就這樣,噶禮還弄出個反詩的事兒,要不是皇阿瑪英明,這陳鵬年的命早就丟了。”
“他是命大的很。”四阿哥的語氣帶著一絲冷意,“在皇阿瑪南巡那次,就險些丟了性命,只是被別人擋了災。”
“別人?”十三阿哥詫異的看著四阿哥,“誰啊?”
“你不記得那次南巡還有一個人險些喪命了嗎?”四阿哥眼神清冷,聲音也清冷。
“我當然記得,雲錦也是在那次出事的,”十三阿哥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難道說雲錦出事跟陳鵬年有關?”
“你還記得雲錦說為什麼太子會對她起了殺心嗎?”四阿哥寒著一張臉問道。
“好象是說她在法海寺看到太子與一個人講話,”十三阿哥回憶著,“怎麼,他們原來是在說陳鵬年的事嗎?可是太子又如何會跟陳鵬年扯上關係了呢?”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是不是真的廉吏
事兒張玉斬一直在查著呢,最近阿山的一個手下他明白自己知道阿山太多事兒,怕是小命難保,所以就逃出來,可還是險些被阿山派來的殺了,是青龍幫的人救了他,由此我也才知道了這事兒的原委,”四阿哥繃著臉說道,“那次南巡,太子到處索取財物,只這個陳鵬年不給,當然讓太子心下著了惱,這才聯合阿山去陷害他。”
“四哥是說,皇阿瑪席墊上的蚯蚓糞是太子和阿山弄的?是為了要害陳鵬年的?”十三阿哥恍然道,“那雲錦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事兒,太子才要將她滅口的?”
“雲錦應該是並不知道什麼,”四阿哥搖搖頭,“只不過是太子跟人說這事兒時,她正好經過,所以太子以為她知道了,才想著要殺人滅口。”
“太子也是太過膽大妄為了,居然連構陷官員之事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