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爺說了,”烏喇那拉氏微笑點頭,“弘時能懂事,你也是辛苦了。不過他年紀還小,學業固然重要,身子也一定要顧好。”
“奴婢替弘時謝福晉的關心,”李氏笑著對烏喇那拉氏行了個禮,“弘時也說了,如果您不嫌煩,他想著常來給您請安呢。”
“弘時也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嫌煩呢。”烏喇那拉氏看了李氏一眼,還是溫和的笑著,“我只是怕他在我這裡不自在。”
“既然福晉不嫌,”李氏高興的說道,“以後奴婢就讓他常過來。”
“好。”烏喇那拉氏點點頭,“只是不要勉強孩子。”
“怎麼會呢?弘時樂不得到您這兒來呢。”李氏微笑著說道。
之後大家就是在一起閒聊,不過隨著時間一點兒一點兒的流逝,年氏卻一直沒過來,李氏的臉色就有些不那麼好看了。
“福晉,都這個時候了,年氏還沒來,這也太不象話了。”李氏面色有些不鬱的對烏喇那拉氏說道。
“爺不是在她那裡嘛,她怎麼也得把爺侍候走了啊,”烏喇那拉氏倒是沒在意,一邊哄元壽一邊說道,“再說她的身子也不舒服,就是不過來也是正常的。”
“那怎麼也該派人來說聲吧。”李氏嘀咕著,“哪有讓福晉等她的道理。”
“奴婢給福晉請安。”正說著呢,年氏就來了,身邊還帶著昨天去雲錦那兒請四阿哥的小丫頭。
雲錦仔細打量了一下她,實在是看不出她有病沒病,說有病吧,她的面色也還好,而且眼神也很清明,說沒病吧,偏又一副嬌嬌弱弱、有氣無力的樣子。
“年妹妹來了,快坐下吧。”烏喇那拉氏關心的上下打量她,“聽說你昨兒個身子又不舒服了?今兒個還跑來做什麼?差人跟我說一聲不就。”
“已經沒什麼大事兒了,”年氏低著頭小聲說道,“因為剛才侍奉爺來著,所以才來遲了,還請福晉恕罪。”
“沒事兒就好,”烏喇那拉氏點點頭,然後又語氣溫和的說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的休養,別做些個累人的事兒了。”
“奴婢明白的,”年氏臉上帶著一絲委屈的神情,突然起身走上前跪倒在烏喇那拉氏面前,“福晉,昨兒個奴婢身子不舒服,本不想驚動爺的,沒想到這丫頭卻不曉事,到鈕祜祿姐姐那兒去告訴了爺,這都怪奴婢管教不力,還請福晉責罰。”
那個小丫頭見年氏如此,也跟著跪了下來。
“年妹妹,你這是幹什麼,”烏喇那拉氏吃了一驚,忙對身邊的丫環說道,“沒眼力勁兒的,還不趕緊著去把年側福晉扶起來,不知道她身子不舒服嗎?”
“不,福晉,”年氏堅持不起來,“鈕祜祿姐姐昨兒個剛進府,就出了這個事兒,福晉如果不責罰奴婢,那讓鈕祜祿姐姐心裡怎麼過得去呢?”
“你快起來吧,”烏喇那拉氏親自起身去扶年氏,“剛才我們也在說這個事兒呢,鈕祜祿妹妹並沒有怨你的意思。”
“真的?”年氏順著烏喇那拉氏的手站起身來,看著雲錦,“鈕祜祿姐姐真的不怪妹妹?”
“年妹妹並沒有做錯什麼啊,我為什麼要怪你呢?”雲錦笑著對她說道,“難不成我還不准你生病不成?那是老天爺的權利,雲錦可是不敢跟他老人家搶的。”
“噗哧,”李氏笑出了聲,“怪不得福晉這麼喜歡鈕祜祿妹妹呢,這不僅話說得有趣,人也大度。年妹妹你不知道,剛才你沒來的時候,鈕祜祿妹妹可是正在受福晉的教誨呢,說爺白天在外面累得緊,大晚上的不該讓他跑來跑去的,尤其是這大冷的天,爺要是再凍個好歹的,那這個責任可是由誰來擔呢?”
“福晉,”年氏聽了這話,又要跪倒,被烏喇那拉氏扶住了,“這事兒是奴婢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