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是個老頭兒嘛,”十六阿。哥不以為然的說道,“再說,我這也不是當面說的啊。”
“小十六,還是謹慎些的好。”十三。阿哥笑著對十六阿哥說道,“連皇阿瑪都說那方苞‘學問天下莫不聞’,我們自然也不能輕慢了他。”
“十三哥說的是,小弟記住了。”十六阿哥對十三阿哥。一直都是很崇拜的,對他的話也很願意聽。
“這就對了,”十三阿哥讚許的對十六阿哥笑笑,然後。又問十七阿哥,“小十七,對這個方苞你有所瞭解嗎?”
“小弟略知道一些,”十七阿哥也是十三阿哥的崇。拜者,對他說話也不保留,“他尊奉程朱,日常生活都遵循古禮,但卻常常當面斥責別人的過錯,可以稱之為剛直,但也為此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因《南山集》案入獄,如果不是李光地向皇阿瑪舉薦,他怕是落不了什麼好結果。”說到這兒,十七阿哥看了看四阿哥,雖然因為雲錦和十三阿哥的關係,來雍親王府的次數也多了,但對這個冷麵的四哥,十七阿哥心裡還是有幾分畏懼,“剛才四哥說的刑部的事兒,大概是因為方苞寫的那個‘獄中雜記’吧?”
“是因為這個沒。錯。”四阿哥對十七阿哥倒沒太擺冷臉,“你對此是怎麼看的?”
“那‘獄中雜記’是方苞的親身感受,想來是確有其事兒的。”四阿哥雖然沒擺冷臉,但他那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是讓十七阿哥對他說話時很有些謹慎,“懲治是肯定要的,但積弊已久,想從此杜絕,怕不那麼容易。”
“方苞,”雲錦見他們說朝政,本來是不想插嘴的,只在一邊和烏喇那拉氏閒聊,可是他們的說話還是時不時的會聽到那麼幾句,“是那個主張‘義法’的吧?他又寫東西了?能不能讓我”
這“義法”之說,是方苞首創的,講究“以義為經,而法緯之,然後為成體之文”,要求做文章“言之有物”、“言之有序”,提倡義理、考據、辭章三者並重,並講求詞語的“雅潔”,寫的東西讀起來還算是明白曉暢,所以雲錦一聽說他寫了個“獄中雜記”,就想著拿來雖然不可能是古代版的“肖申克的救贖”和“越獄”了,但至少也能瞭解下清朝時期的監獄是個什麼樣子啊。
“你要看它幹什麼啊?”十三阿哥納悶的問雲錦,“那裡只說了些刑部監獄裡的弊端,又沒什麼趣兒。”
“不是說是雜記嘛,雲錦還以為他寫的是些見聞呢。”雲錦剛才也沒太聽他們說的是什麼,聽十三阿哥這麼一說,以為是個論文之類的東西呢,也就沒太大興趣了。
“見聞倒是見聞,可是卻是在獄中的見聞,”十三阿哥笑了,“想來你也不會願意看的。”
“就是,”十六阿哥點頭附議,“監獄裡的事兒,有什麼好看的。”
“是講監獄的啊,”雲錦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就算了。”
監獄題材的文學和電影在現代是很有市場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卻不是那麼回事兒了,而且雲錦作為親王的側福晉,看這個書肯定也是不合適的,也不會有人認為她會對此感興趣,剛才雲錦也是頭腦一發熱話就出口了,幸好沒說出書名來,否則他們現在還不得拿她當怪物看啊。
“雲錦,”四阿哥皺著眉頭對雲錦說道,“等抽空兒把你那些個雜七雜八的書收拾一下。”
“幹什麼?”雲錦警惕的看著四阿哥。
“朝廷要**了,”四阿哥淡淡的說道,“那些個不合適的趁早燒了。”
“爺,”雲錦趕緊說道,“雲錦這裡可沒什麼對朝廷不敬的書。”
雲錦的那些書,可都是她的心肝寶貝,要知道她在現代不光寫是上癮,到了清朝,不能在網上看書已經讓她失了很大的樂趣,但好在還有這些白話文的也算是聊勝於無,這可是好多人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