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叫人。
“爺,”蘇培盛很快出現在門口,“您有何吩咐?”
“爺這是要走嗎?”。雲錦還沒從四阿哥的無理取鬧中反映過來,下意識的問道,“雲錦送您。”
“不用了,”四阿哥的腳步略停了下,但卻沒有回過頭來,“你不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在稻香村裡待著嗎?那就好生待著你的吧。”
“爺,”雲錦愣住了,不明白四阿哥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樣,“您這是要禁雲錦的足嗎?”
“你說是就是吧。”四阿哥冷冷的撂下一句話,繼續往外走去,並狠狠的瞪了一眼規規矩矩站在一邊的蘇培盛,“你個死奴才,還不趕緊跟著,想讓爺也看你的臉色不成?”
“嗻。”
受到遷怒的蘇培盛趕緊答應一聲,跟了過去。
雲錦卻並沒有象往常那樣跟過去送四阿哥,她現在正陷入在迷茫之中呢。四阿哥今天鬧的這一出,完全的出乎雲錦的意料,本來看到四阿哥沒去年氏那裡,反而是來到稻香村,就已經讓她夠意外的了,但想著他也許是過了乍一得知心愛之人懷孕之後的興奮期,開始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不太符合他的日常形象,對雲錦的態度也是差勁兒了許多,所以才來這裡想緩和下關係了。
可是沒想到四阿哥在這裡的所作作為卻滿不是那麼回事兒,誰見過哪一個犯錯的人會是這麼理直氣壯的,他這個態度哪裡象是來主動來示好的,倒好象是來興師問罪的一般。雲錦才應該是那個發脾氣、摔臉子的人,可是卻對他一直是不笑不說話,態度好的那是不得了,反倒是四阿哥卻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最後居然還將雲錦禁了足,這理還真的講不通了,都成了他的了。
倒不是雲錦很在意被禁足的事兒,本來她也不是個愛到處溜達的人,禁就禁吧,自己在別院那時可是一連好幾年都沒出過院子呢,這對她來說可是算不得什麼處罰,還省了每天起個大早去烏喇那拉氏那兒請安了呢,這可是年氏懷了身子才有的恩典呢,雲錦受到的責罰居然與她的恩典差不太多,想想也覺得很有意思,只不知年氏知道後,會不會覺得很鬱悶,但願她跟四阿哥鬧上一鬧才好呢。
不過,即使是與年氏的恩典差不多,責罰也畢竟是責罰,傳了出去也不是什麼不好聽的,雖然雲錦本人並不在意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只要能安穩度日就好,但是她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元壽要考慮,現在他還是子以母貴的時候,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出的狀況太大了,對他肯定也是會有影響的。
雖然說歷史上元壽是要當皇帝的,但現在經過雲錦的翅膀一煽乎,這個事情也未見得就是那麼百分之百的肯定了,康熙將他接進宮的時候已經提前了好幾年,這幾年中會不會有什麼變故誰也說不好,再說從四阿哥現在對雲錦的這種態度來看,將來會不會把皇位傳給元壽也沒準兒,而且現在他對年氏的懷孕又這麼上心,雖然歷史上年氏的孩子都是早夭,但葉大夫能治好十三阿哥的腿,說不定也能挽救年氏孩子的命,如果年氏的兒子能活下來,那麼四阿哥的繼位者就又多了選擇。
就算這些都不會影響什麼,但更重要的是,元壽在雲錦這個不思進取的母親的影響下,還會不會想當那個皇帝也是不好說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都要由元壽自己來決定,自己主動放棄是一回事兒,因為其他因素不得不放棄則是另外一回事兒,雲錦可不想成為那個“其他因素”。
索性現在雲錦只是禁足,對元壽的影響應該還不大,甚至還有可能讓宮裡妒嫉元壽的人因此能消停些,這樣也可以算是好事兒一樁,不過這也給雲錦敲響了警鐘,為了元壽和自己以後著想,除了要與宮中拉好關係以外,四阿哥這個大*OOS也是不能隨意得罪的,只是雲錦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