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吧,總之是一首針對清朝剃髮令而寫的諷刺詩就是了,今兒個自己用了仿此詩所寫的語句,康熙聽了要是能高興才怪呢。
“皇上,”雲錦趕緊起身衝著康熙跪了下來,“雲錦口不擇言,還請皇上恕罪。”
“怎麼了?”太后長居深宮,自然是不知道有這麼一首詩的,“雲錦說錯了什麼嗎?”
“皇額娘,沒什麼事兒,”康熙笑著說道,“雲錦,你且起來說話。”
“雲錦謝皇上,”雲錦站起身來。
“先彆著急謝,”康熙還是帶著笑說道,“你且把那首罵人詩說全了。”
“皇上,雲錦不敢。”雲錦又跪了下來。
“朕已經說了,讓你起來說話,”康熙擺擺手,“有什麼話,等你把這詩唸完再”
“雲錦,”太后笑著說道,“既是皇帝讓你說的,你說就是了。”
“是。”雲錦站起身來。
雲錦看不念是不行了,那也只好豁出去了,念就唸了,反正是天下文章一大抄,古往今來,模仿的也多了,這首“罵人詩”雖是仿“剃頭詩”而來,但究其本身的內容來看,卻是沒有什麼違矩的。再說太后的話裡,還是對自己有保全之意的,她說是康熙讓自己說的,也就是說,既然自己說錯了,也是遵旨而行。
“皇上,那雲錦就謹遵您的吩咐,把這首詩說出來,以博太后一笑,”既然要說了,雲錦就決定要輕鬆的說出來,這樣也便於太后幫自己說話,所以她滿面含笑的吟道,“聞道人須罵,人皆罵別人。有人皆要罵,不罵不**。罵自由他罵,人還是我人。請看罵人者,人亦罵其人。”
“這詩倒真是有趣,”太后果然笑著說道,“又很通俗易懂。”
“太后,這就是打油詩了。”雲錦笑著說道,“是唐朝的一個叫張打油的人所創,他寫了一首《詠雪》,內容是這樣的,‘江上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聽了雖不雅,倒確是很形象的。”太后笑著說道。
“所以說打油詩才最易模仿的,象剛才雲錦說的那首罵人詩,其實有很多事都可以仿這首詩來說呢,”雲錦笑著說道,“象是要說那些個負情之人,就可以這麼說,‘聞道情須負,而今盡負情。有情皆要負,不負不成情。負自由他負,情還是我情。請看負情者,人亦負其情’。”
“照你這麼著引申下去,那可說的就太多了。”康熙看著雲錦說道,“可這畢竟是要有個源頭的。”
“皇上,正所謂天下文章一大抄嘛,”雲錦恭敬的說道,“這詩詞文章一道,仿來仿去、改來改去的,有幾個人會去追究原來是什麼意思呢。其實說到改詩,也可以用這個話來說的,‘有道詩千改,改多成好詩。是詩皆要改,不改非好詩。改自由他改,詩還是我詩。請看改詩者,人變改其詩。’”
“行了行了,再讓你說下去,不知道又會改出什麼來,”康熙笑看著雲錦說道,“算了,這個詩你改就改了吧,只是,以後還是不要再說為好,省得牽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來。”
“是,雲錦遵旨,”雲錦知道,這是康熙放了自己一馬,於是跪下身來,衝康熙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雲錦謝皇上不罪之恩。”
“好了,起來坐下說話吧。”康熙點點頭。
“皇帝,”太后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能感覺出來雲錦是說錯了什麼話了,見康熙已經表示不追究了,就趕緊轉移了話題,“我最近牙齒動搖,脫落的還好些,至少是不疼的,可是那些沒掉的,卻是疼的緊。”
“來人。”康熙聽後,馬上叫人。
“皇上有何吩咐?”魏珠近前聽令。
“皇額娘牙齒有恙,去叫人速傳太醫來。”
“嗻!”魏珠答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