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證據,招了就命不保,自然是要死抗到底,只是被關了這麼久,審了這麼多次。心裡的承受能力也已經有所下降,現在有了這個礬書,再加上大刑侍候,沒過多久,口供就有了。
雲錦雖然之前靈光一現,懷疑到了年羹堯,但卻沒想到他真的會對自己的親妹妹下如此毒手,他在信中讓年氏以佯裝自盡的方式將四阿哥引來,好藉此能夠重新復寵,可暗地裡吩咐可心的卻是藉此機會要了年氏的性命,所以那些下人們才會看到年氏一個人進房間,因為可心說會算準時間進去將她救下來的,年氏當然沒想到一直疼愛自己的哥哥會想要自己的命,所以並沒有懷疑,自己將自己吊了上去,沒想到可心時間是算了,卻是算準了她送命之後才進去的。
可心明面上是年氏的陪嫁丫頭,其實卻是年羹堯的人,她跟著年氏進到雍親王府來,本也就是為了打探訊息來的,只可惜年氏雖然也受寵了一段,但四阿哥卻從不將外面的事兒帶進內宅裡,所以她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後來年家到了,年氏被拘,她也跟著一起被關到這個院子裡了,本來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也許就是這樣了,沒想到年翼堯卻傳進訊息來了,讓她先安撫年氏,為以後的復寵做準備,然後就是這個命令,至於把雲錦牽到裡面,純粹是可心的自由發揮,年羹堯並沒有明確的指示,他只說把事兒鬧得越大越好,水擾得越混越好。
等到那些盯著年羹堯的人傳回來訊息之後,才知道年羹堯對可心說的也不是實話,他說年氏的死,可以為自己爭取一個與四阿哥重新接觸的機會,其實他只是在釣魚,正如四阿哥所說,年氏身亡。他一個,被流放的兄長是沒有權利回京奔喪的,所以他想的只是看看有誰會跟他聯絡而已,在他想來,四阿哥是必然會的,因為年氏畢竟是死在了雍親王府,四阿哥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多少總要給年家一個交待的,而八阿哥那邊,說不定也是會有動作的。
年羹堯之所以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卻還有這種自信,想來是因為他這個案子的證據其實並不那麼充分,所以佔害皇孫的罪名,卻只是流放而已,再加上康熙以前對足很看重的,所以他相信,只要有一個適合的契機,自己是一定能重新再得重用的。
年羹堯並沒有猜錯,年氏一死,四阿哥這邊確實是派人傳了個信給他,但卻只是一個簡單的報喪,而八阿哥那邊也有人和他聯絡,態度上比四阿哥這邊倒是親近的多了,只是他卻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四阿哥才是他的旗主,上次的背叛就已經讓他受夠了教,所以這次一定要謹慎才行,否則復起不成,反而送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年羹堯是個有才的,但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到自己的頭上,怎麼能不讓四阿哥惱火之極。本來他是想直接派人去做了他的,可是當知道八阿哥那邊還跟年羹堯有聯絡時,雖然心中的怒火更盛,卻還是改變了計刮,準備先按兵不動,不遠不近的吊著年羹堯,反正他現在還是自己的旗下,與他接觸也沒什麼犯忌諱的,倒是老八那邊,希望他行事夠周密,別讓自己發現他和年羹堯私下裡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那時可就別怪自己不念及兄弟、主僕之情了。
兩份礬書,四阿哥這邊雖然調查出了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家人府那邊卻是對太子以礬水作書傳信一事,做出了初步的處罰決定,稱應將普奇擬絞立決,賀孟慎擬斬立決,最後康熙改成普奇照前拘禁,賀孟煩改擬斬監候。
沒過多久,康熙又下諭給吏部,“翰林何掉,為人狂妄。眾所共知。聯欽賜以舉人進士,伊當終身感激;乃生性不識恩義,將今時文章比之萬曆末年文章;將伊女與胤俱撫養;又為潘末之子壹緣,罪應正法。但念其稍能記誦,從寬免死,著將伊官銜並進士舉人革去,在修書處行走。如不恢改,著該管官員即行參奏。
這何掉曾經侍讀於八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