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來越嚴厲,說索額圖和噶禮自己都能殺,而嵩祝更甚於他們,難道自己會因為畏懼他是鑲藍旗之黨,就不敢殺了嗎?
嵩祝聽到康熙這麼說,嚇得是魂不附體,連連叩頭請罪,康熙又藉此發作了一回,說最近看那些全部院諸臣,並不以朝廷事務緊要、民生關係重大為念,只會圖恩威由已、多方設法、極力結黨而已。又說現在部院諸臣越次升用者多,對一切禮儀都尚且不諳。更何況其他。再次對他們“不勝忻幸”之語表示了深切的失望之後,說這些人肯定沒去祈雨,只是道聽途說罷了,這樣下去,難免以後就會有欺君之罪了。
康熙在對現今臣子們表示不滿之後,又感慨著“今滿洲大臣內,無能令漢大臣心服者”於是重新啟用了馬齊,任命他為武英殿大學士兼戶部尚書,原任尚書穆和倫雖行補授,卻對自己一力責罵的嵩祝沒做什麼處罰。只讓他立即馳驛前往京城,問清楚用“不勝忻幸”之語的是誰,祈雨不到的都有誰,查清楚後一定要嚴查題參。如果他再絢情面,讓自己知道了。定斬不饒。
發作完嵩祝之後,康熙又下諭嚴詞切責了所有京城裡的官員,大家不清楚康熙這是犯了哪根神經,不管是京城的,還是熱河的,所有的官員全都戰戰兢兢,不知道什麼時候禍事就會降到自己的頭上來。
四阿哥自然知道康熙這是因為吳晉朝之事弄得心火上升所致,卻覺得這樣敲打一下官員們也未必不是好事,再說雖然不是所有人,但大部分人確是象康熙所說的一樣,只會貪圖享樂,根本沒把民生之事放在心上,就象這次祈雨的事兒,有自己在場。還有很多人敷衍行事,更何況其他呢。
雖然四阿哥是奉康熙之命與禮部一起行祈雨之事,但他只是協從,主事的還是禮部,所以他雖看不慣那些官員的偷懶之舉,卻只是記在心裡,並沒有發作,現在康熙下諭切責,到正是合了他的心意,別人都在擔心,他卻是暗暗稱快不已。
之後康熙又接連發諭對京畿地方“至今雨未沾足”表示出了極大的焦慮,又決定“每日止進膳一次。”說要“先人而憂、後人而樂。”希望可以感召上天。
吳晉朝事件的後續事宜,四阿哥並沒有瞞雲錦,所以她也知道康熙發作那些官員們是為了什麼,至於他後來對早情表示關心的舉動,自然也就認為這是他為前眸子所發怒氣而找的藉口,可是等到她聽說了停止進膳一事,卻改變了看法,看來康熙是真的對這個早情很擔心,雖不能說一點兒沒有找藉口的意思,但也不能不承認,康熙除了有些固步自封以外,對民生還是很關心的,想來也是因”他才最終選擇了四阿哥這個接班人吧。
只是雲錦卻是有一處不明白,就是康熙重新啟用馬齊的事兒,這馬齊可是八阿哥一黨,當時為了舉薦八阿哥當太子一事,與康熙發生爭執,氣得康熙從坐平跑下去,對他大打出手,馬齊也是個犟的,被眾人拉開之後,居然就那麼拂袖而去了,這才惹得康熙罷了他的大學士之位,雖然在四十九年俄羅斯來互市的時候,康熙因為馬齊懂邊事,讓他署了內務府總管,但大學士之位卻一直沒復。
這次康熙明明為了吳晉朝一事在光火,而這吳晉朝又是八阿哥的人,在這個時候,他為什麼要重新任命馬齊卿而且還讓他當戶部尚書,現在四阿哥就在戶部呢,這不是給他弄去了一個掣肘的人嗎?
雲錦的疑惑也沒多久,經過四阿哥一說也就明白了,馬齊雖然是八阿哥一黨,卻沒那麼鐵桿,他只不過是與當時的太子不睦,擔心太子繼位後會受到迫害,這才去支援其他皇子的,他最先支援的也不是八阿哥,而是大阿哥,後來看大阿哥不成事,這才轉而投向了八阿哥,當時與康熙相爭,其實也並不全然為了八阿哥,主要還是因為康熙扯出了他祖父的一些不光彩的往事,現在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礪,他已經不再去介入皇子們的爭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