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殷太太,你們客氣了,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易揚不是好勇鬥狠,這打架的事又怎麼會發生?”
“青痕也是,像他們這種年齡的男孩,最愛逞一時之快,一天到晚滋事,我們都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可不是,上了國中的男孩,半大不小的,又愛逞英雄,令人擔心得一個頭兩個大。”
三方父母心有慼慼焉地同聲長嘆,自家有男初長成,養在家中關不住,一天到晚找麻煩,只能搖頭又長嘆。
六人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室的怨氣又鬱積了不少。
“你們別犬子犬子地叫著行不行,我有名字啊!”躺在床上綁著石膏的殷尚恭率先吼道,傷成這副模樣還死性不改地暴躁。
“養只狗都比兒子來的強。”殷家夫婦嘆道,另外兩對夫妻也深有所感地點頭。
“是誰一天到晚在外,不管兒子死活的!”他揚著拳頭抗議。
“家有惡犬,見笑了。”呵呵而笑的殷家夫婦,完全不理會兒子的叫囂。
從剛才就一直被數落的官青痕與慕易揚,一直很識相地站在一旁,朝向殷尚恭的怨恨電波沒一刻停止發射過,而那位神經大條的傢伙卻跟個沒事似的裝冤枉,自己被罵成是狗就算了,還連帶拖累他們。
明明是他自己被腳踏車撞下斜坡而骨折的,完全不關他倆的事,然而不論怎麼解釋,都沒有人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怪只怪他們單挑的傳聞弄得人盡皆知,加上前科累累,大人們一致認為是他兩人合力對付殷尚躬,才會弄得他骨折住院,同學之間也深信著這種說法,否則戰鬥力像鐵金剛的南青老大,怎麼可能被區區一輛腳踏車給撞成這副德性?別說笑掉人家的大牙,就連他一世英名也會淹死於爆笑的口水中。
“其實,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三方家長都有誠意解決這件事,我身為教育的訓導者,也該為這件事負一分責任,如果孩子有心悔改,這大過的處份也可以有商量的餘地。”
三方家長的眼睛全亮了起來,汲汲營營地與各校的訓導主任們商談了起來。
說得是呀,這年齡的男孩哪個不叛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胡塗過,最重要的是趁尚未釀成大禍前,給孩子們一個自新的機會才是教育的宗旨,不是嗎?
何況三校也不願事情擴大,要是上了媒體可不好看,最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風波平息就好。
既然眾人有了共識,一切便好商量。
“你們兩個,給人家道歉去。”
在大人們權威的命令下,慕易揚與官青痕只得硬著頭皮走到那傢伙的床前,冷冷地瞪著殷尚恭。
“明明是這傢伙自找的,幹嘛變成我們要道歉。”慕易揚用著只有他們三人才聽到的聲量說著。
“如果不想被記大過,只好裝一下了。”官青痕冷道。
殷尚恭霸氣狂妄的嘴臉難得顯現一抹尷尬。“我可沒有故意賴給你們。”
“狡辯,你什麼都沒解釋,擺明了寧願被誤傳是敗給我們,而不是被女孩子騎腳踏車撞得七零八落這種丟臉的傳聞。”官青痕早看透了他的心思。
“打敗了我,你們臉上也有光。”被姓官的說穿,殷尚恭很是狼狽。
“憑什麼要我幫你,而且還得跟你賠罪。”慕易揚森冷的表情只差沒結霜。
“南青老大被南震及中庸的老大揍得躺在醫院,這也夠糗的了,我以三年累積的名聲換取這難堪的秘密,代價也夠高的了。”
“這倒是。”官青痕犀利的眼眸有著想笑的衝動。
慕易揚聳高著濃眉。“你是在求我們?”
殷尚恭紅通了臉,咬牙道:“對啦,麻煩兩位網開一面啦。”
“我好象沒聽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