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24
化妝室內。
氣氛因為近距離對視的兩人,因為交纏的呼吸而變得旖熱起來。
岑芙還以為自己可以這麼矇混過關,誰知道他這次不依不饒。
纖細白皙的手腕被他握在手中,許硯談稍稍用力,就能攥得她面板髮疼。
“我……”岑芙移開三寸視線,心裡起急。
許硯談的眼神如獵鷹,盯著她那張小臉,眼見著把她逼入難以抉擇的埡口。
這時。
他緩緩垂眸,把岑芙的手拉近些,用另一手的手指挑開她緊握拳的手。
岑芙抗拒不了他的力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攤開。
許硯談瞧著她緊緊握在手心裡的刀片,因為力道有些大,刀片鋒利的地方已經在她手心軟肉的表面刻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沒有破。
剛剛這刀片就停在離自己眼皮最近的位置,他冷不丁去拽她,她第一反應是用自己手心先把刀片包上。
不然,刀片有機率會傷到他。
許硯談再抬眸的時候,眼底已然噙上幾分笑。
似乎在用眼神說:你還是對我上心了,岑芙。
岑芙哪能讀不懂他那眼神,她緊張地眨眼,趁這會兒把自己手腕抽出來。
許硯談順勢鬆了手,仰靠在椅背上,緩緩合上眼:“弄吧。”
不再揪著剛才那個話題窮追猛打。
又一次在她明晃晃的搪塞下放過了她。
岑芙心裡鬆了口氣,重新捏起修眉刀,一手扶著他的眉頭,另一手用刀片靠近。
因為修眉的動作需要,岑芙往前探身靠近他。
畢竟許硯談這張臉還要代表崇大上鏡,她必須好好給他弄才行,不能破壞了他這顏值。
岑芙能感受到,自己吐出去的呼吸灑在了他的面頰上。
不知為何,她甚至能想象到那股有些癢有些熱的虛觸感,不過仰頭靠在這兒的他卻始終淡定。
藉著這樣的近距離,岑芙再次看見了他右眼眼皮上的那條很淺的疤。
究竟是為什麼,才會傷到這麼脆弱細小的地方呢?
她稍稍有些愣神。
就在這個安靜時候,閉著眼的人忽然開了口。
“前幾天還說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呢。”故意拙劣地扮演心痛。
許硯談輕叱一聲,表面無奈,實際嘲諷:“岑芙,你嘴裡到底有幾句是實話?”
又這樣,看上去是不計較了,可還是非得找個話茬噎別人幾句才痛快。
下唇瓣上拱,她悄然撅起嘴,“學長,拿一件事來來回回說顯得很沒有氣量。”
他笑一聲,變著法損她:“喲,又不叫姐夫了?”
岑芙:“……”捏刀片的手蠢蠢欲動。
她小心翼翼地幫許硯談把眉形外的雜毛修掉,如果說所有人都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那許硯談這種人應該是女
媧娘娘洋洋得意捧在手心裡給別的神仙展示的驕傲作品。
這人(),連眉毛的雜毛都長得規規矩矩的2()_[()]2『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算不修飾也是毫不會影響眉形原本抖擻凜冽的氣質。
他這麼一提,讓最近一直忙碌的岑芙想起了那天晚上。
如今這麼一想,她還真是膽大,敢把所有賭在許硯談這個定時炸|彈身上。
拼命往他懷裡縮的那種感覺,抱著他的胳膊,彷彿那就是救命浮木。
【她只是喜歡你。我比喜歡還要多,多很多。】
【我是愛,真的。】
【我是愛你的。】
當晚急迫之下對他說的那些糊塗話像單曲迴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