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40
剝開,敲碎了一層又一層硬殼。
許硯談終於見到了自己想看見的岑芙。
圈著自己脖頸的,賴在自己懷前的,大膽又熱烈的岑芙。
可就像甲魚離了殼,裡面的肉/體是脆弱又柔軟的。
許硯談獵鷹一般的洞察力,在岑芙踮起腳迷離索/吻的那一瞬間就抖動了警覺的翼尾。
可他是混蛋,是頭腦清晰,明知故侵的混蛋。
許硯談掐著她的腰,帶著人轉身,直接單手把岑芙摟腰提起來放到矮玄關櫃上。
岑芙坐在上面,才剛剛和許硯談平視。
她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許硯談就將身位擠了進來,單手撐在臺面上,另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強勢又急促地攫住她的唇瓣。
“唔…”岑芙只得順著姿勢舒服將雙手搭在他的肩頭,一口氣還沒換上來,近半的氧氣就被他奪走。
她迷迷瞪瞪地半睜著眼,第一次看見了許硯談接/吻時的神情。
看見了他舒展的眉,看見他合著的眼。
他右眼皮上始終不褪的傷疤,剌傷了岑芙的心。
他味覺淡漠,卻在那天晚上與自己低喃,形容兩人親/吻的甜味。
這樣的許硯談,讓她喜歡到快要發瘋。
與他接/吻這件事是岑芙十八年來最大的癮,碰了就戒不掉。
嘖/咂聲此起彼伏。
岑芙的頭腦逐漸變得雪白一片,許多揣著回憶畫面的雪花飄進來。
【這件事告訴你,你就給我爛在肚子裡。】
岑芙抬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瓣送到他口中,更近。
【當年在廠裡的事故不是意外。】
許硯談扣著她後腦的手往下滑,捏住她的耳垂,岑芙禁不住嚶嚀一聲。
【你爸那個死腦筋的,如果沒我,他估計到死都是給人打工的命!】
許硯談的舌頭有些粗糙,掃得她口腔壁邊都在發癢,心跳也跟著癢。
【媽…您的意思是,許硯談叔叔傷腿,是?!】
岑芙享受著他粗重的呼吸,自己逐漸急促不穩的氣息隱藏在這之下。
【哎呀,那東西本來就砸不死人的!】
她身體發軟,被親得連坐都坐不住了,手臂用力,抱他脖子抱得更緊。
【我就知道你爸什麼脾性,他指定衝上去。】
悲哀如岩漿熱流,從腳底噴到岑芙的眼底,她咬住他的舌尖。
【你媽我這輩子就冒那一次險,還不是保了你和你爸下半輩子富貴。】
岑芙併攏雙腿,更貼近地與他相擁,在窒息之前帶著涎絲掙脫,額頭埋在他頸窩鎖骨,不停地細/喘。
【你爸這些年不受許家幫襯我為什麼沒意見?還不就是為了把這個恩情攢著給你攢婚約的。許衡那個時候只是個幫襯的,過去這些年,現在已經是
一把手了,為了他,你爸把腰廢了,我們家是許家一把手的救命恩人,什麼都不要,就求能把你娶進家門照顧好了,他們能不答應?】
羽睫掃著他的脖頸,岑芙的熱淚在眼眶裡晃,嘴唇不停的顫。
只要一個眨眼,滾燙的珍珠就會落進他深壑的鎖骨窩裡。
岑芙就快要偽裝不住了,她本以為盡全力抱緊他,和他親/吻,就可以抵消自己心頭灌頂的哀傷。
可是為什麼不行。
許硯談越是抱緊她,越是揉捏她,越是摹吻她,岑芙就越來越難過。
許硯談任由她靠在自己懷裡,耳畔聽著她細細的喘,如絕妙旋律,順耳舒心。
他垂眸,睨了一眼岑芙,雙手託著她的腿彎把人面對面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