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總覺得可疑吧。
他側了側身子,打量她半明半暗的臉,伸手勾弄、重重捏住她的下巴:“你當初的眼光,可真差。”
“唉?”她一驚,他今兒又是怎麼了?他的眸子裡映著窗外的燈火,愈發看不清真情。哪怕此時此刻,她也不要開燈。
先是暴風驟雨,敢情她挺過了,就給和風細雨?
“是不是?”他反問,莫名其妙地堅持。
“唔,我眼光最差。”像是喜歡濫情男,再是他,她之前熬過沒心理扭曲也堅強。不過,他確實是比毒癮更難戒掉的男人。
毒是一下子讓她上癮,而周硯,是兩年裡、潛移默化的。他暴虐中突然一次溫和、一次異常,就撩得她心潮激盪。
還在浮想聯翩,男人的氣息又逼近鼻息,他不悅問:“你再說一遍。”
他咬她鎖骨,大有再戰一回的氣勢。
“你怎麼了?”她心裡一跳一跳,回放剛剛的對話,趁著手腳靈活,如藤蔓纏上他,也讓他不得欺負她,窩在他頸間,像是吻像是呢喃:“不過我現在眼光最好,我愛的是你啊。最好的你。”軟軟的好話。
“嗯,”男人輕輕地應,果然牙口變成唇瓣,親暱地吻了吻她的臉頰。
原來男人都要哄。
不過轉瞬,鎖骨一通,又被狠狠咬了!
“你幹嘛!”她痛得喊出聲。
“因為我一點都不好,你眼光差得美人比得上了。”
她索性攤在床上:一副你愛咬就盡情咬,有本事咬死她的壯烈樣。
不想頭頂響起低低的笑意,逼人的氣息又走了,又躺回去了。
“我們洗洗睡吧。”周硯開口。
“你和徐禎卿,到底怎麼了?”她右手橫在他腰間,趁他看起來不那麼危險,她要問明白。
他抓住她的手,揉捏,軟滑,觸感很好:“你這雙手,做了大好事,卿卿給我下最後通牒了。三天。”
“你打算怎麼辦?”
“不告訴你。”他低低地應,“所以儘快把林西訣辦了,免得日後夜長夢多。你難道沒發現,城東一點異動都沒有嗎?周準根本不可能死!等到時候一起來……我怕你連皮都要被剝光。”
她最會挑“重點”:“你會怕?”
“因為你一無所有。”除了他的庇護。
“好像也對,大叔,我會不會真的死啊?”
“我不會讓你死。”他低低而認真地回,把她按在胸口。
“大叔,你是不是愛上我了?”縱觀今天他系列行為,兇沒兇,反而處處在為她想,絕對有泰國的影子:太辜負她剛剛費勁的牙口了!
因而她又大著膽子喊她大叔。
“你是不是皮癢了?”周硯反問。
明明還沉靜的氣氛,被她攪沒了。
她猛的搖頭:“沒有。”臉繼續蹭他胸口,凜冽的菸草味。唔,無與倫比的好聞。有些答案,心裡知道就好了。他現在,簡直和早上天差地別。
最後通牒,三天?
言下之意,徐禎卿會消失三天。
她不想去想,現在他被她的大著膽子的挑釁拉回她身邊,不就好了嗎?
***
早上週硯自然如鬼魅消失,魏瑪未曾察覺,給她準備了早飯:好久沒有一起吃早飯。
她照例去公司,第一件事是搜尋徐禎卿的動向。噢噢噢,最年輕的舞蹈藝術家回國南城,城東三天演出,精彩不容錯過。
敢情她昨天示威,徐禎卿也接受資訊,下最後通牒。
徐禎卿的背景,查到的就嚇人,查不到的呢?比如遠在烏克蘭的徐蓁蓁及其老公。也難怪,周準都沒對她下手。嘖嘖,敵人很強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