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雲山寺的勢力在;趙進當時也沒辦法立刻動手。
不過雲山寺的人還是找上門來了;卻是雲山行的二掌櫃李順;趙進和如惠和尚、雲山行和雲山樓都打過交道;三方都是雲山寺的關係;彼此卻根本不賣帳;趙進沒糊塗太久就弄懂了;這不就是當年總部和分支;分支和分支之間的關係嗎?三方各屬於雲山寺不同的勢力;這也正常的很。
雲山行的大掌櫃薛曉宗和這二掌櫃李順趙進都打過幾次交道;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到三十;做事囂張跋扈的很;看起來不像是做生意的;反倒像是官紳家的公子哥;不過這兩人在趙進面前倒還知道分寸。
這次李順來了就是興師問罪;才坐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趙公子;嚴居士對本寺忠心耿耿;本寺也愛護這等向佛之人;趙公子卻要害他;你這麼做;置雲山寺上下於何地”
按說這樣的質問等於翻臉的前兆;不過這李順拜訪的時候要求面談;兩個人單對單的時候說這話;意味就很多了。
趙進笑著反問說道:“嚴黑臉我肯定要收拾的;事先放出風聲已經是給雲山寺面子了;二掌櫃這邊想要如何?”
“本寺上下僧眾近萬;趙公子雖然英雄了得;也是敵不過的;不過;趙公子如果能每月賣給雲山行一百壇;嚴居士的恩怨就由他自家了結吧”這李順話沒三句就露出了真正目的。
在商務談判中;這樣的場面趙進見得多了;這等威脅都是為了讓對方讓步而已;相同的手段如果趙進自己來玩;要比對方高明百倍。
不過這李順轉折的沒有一點磕絆;也讓他覺得好笑;當下擺手笑著說道:“你們雲山寺一個月也就二百壇;還未必能夠拿齊;你們雲山行每月零碎也有個幾十壇;這難道還不夠嗎?再說你們和雲山寺本就是一家;就不能互相調配些?”
“現在這酒賣的好啊;大家都想趁著年關多屯些貨;臘月的價錢肯定還能漲上去。”李順笑著回答一句;然後滿懷怨氣的說道:“寺裡那幫老傢伙自己撈的厲害;哪有我們的份;還分潤呢;不交上去就不錯了
李順說話毫不忌諱;或許是沒有聽出趙進的試探之意;或許是聽出來也不在乎。
“每月三十壇;這個數目也是擠出來的;趙某還可以做個人情;每斤按照五十文來算。”趙進開口說道。
一聽這話;李順滿臉笑意的站起來;連連拱手致謝;漢井名酒現在已經是八十文一斤;還屬於有價無貨的狀態;趙進讓這份利可是好大人情;等於他們多賺了小一倍的價錢。
趙進笑意不變;繼續說道:“趙某明白說;讓這份出來;也是想請李掌櫃有訊息多多知會一聲;大家方便。”
沒有平白無故的好處;李順也心裡明白;他倒是放得很開;笑嘻嘻的說道:“好說好說;趙公子這麼大的面子;李某知無不言;那嚴黑臉就在八里鋪那邊待著;他自己手裡還有三十幾號人;另有三十多個寺裡的;要是趙公子覺得不方便;寺裡那些李某可以想法子調走。”
雲山寺這幫人各個為自己謀私利;至於雲山寺的利益根本沒人去考慮;趙進早有預判;這李掌櫃自己送上門來;少不得要勾搭一下;但趙進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無恥到這樣的地步;居然這麼於脆利索的把嚴黑臉賣了。
那邊李順自然無比;趙進倒是咳嗽了兩聲說道:“不知道如惠師傅會怎麼反應;講和和買酒都是他這邊出面來談的。”
聽到如惠的名字;李順嗤笑了聲說道:“如惠?他才不管這些事;沒當上方丈;他怨氣大得很”
“如惠能當方丈;他資歷不夠吧?”趙進詫異問道;雲山寺這等龐然大物肯定規矩森嚴;升遷排序都有規矩;論資排輩是免不了的;如惠和尚連四十歲不到;居然就想著當方丈;未免太荒唐了。
李順還真是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