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刺穿,抽出,鮮血噴灑,仆倒仰倒,然後是驚慌失措的第二排。
趙家軍軍士營的兩個連,就好像兩個鐵釘,直接釘進了建州女真的陣型之中,可這是建州女真的兵馬,被白山黑水養出來的剽悍野性仍在,有人頂不住,有人卻拼命的迎上來,更不必說,建州女真的陣型比趙家軍這幾個連隊要寬,當衝到第三排的時候,衝勢就已經被叮囑,建州女真的大隊陣型雖然被打的凹進一塊,卻沒有崩潰,而趙家軍計程車兵還在不斷的倒下,鎧甲雖然堅固,但畢竟不是全身遮蔽,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還是會被殺傷。
建州女真兵卒揮舞著刀劍撲上來,前面的被刺殺,後面的推進到跟前,把利刃順著鎧甲的縫隙刺進去,然後被另一根長矛刺殺,連方隊的厚度和遮蔽實在有限,防護的並不是那麼周全,何況還沒有火銃的遮蔽,如果是明軍流賊的話,在這個時候就要面臨崩潰,可建州女真一個牛錄被打垮,其他牛錄還是衝上,一層層圍住。
趙松握著長戟的雙手已經有些發滑,戳刺、劈砍、錘砸,鮮血順著長戟的木杆流下來,他面前已經換了武技精熟的女真士卒,拿著長矛和他對刺格擋,只是這人沒有支撐多久,很快就被趙松身邊計程車兵長矛刺中,但趙松身邊計程車兵也被一根羽箭射中面頰,直接倒地。
從衝到第三排開始,趙松就沒有前進一步,只是原地騰挪閃避,身邊計程車兵不斷倒下,身後的一直在替補,跟在後面的連隊也已經參加戰鬥,在這樣的激戰中,趙松無暇分神,可他注意到此消彼長,在這麼打下去,現在已經開始有了交換,再這麼打下去,自己這幾個連會被兵力優勢的建州女真兵馬全部吃掉,現在就該撤離,但現在根本沒辦法離開,他已經被團團包圍住。
就在這個時候,趙松耳邊響起女真話的大吼,可他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怎麼衝出去,怎麼將隊伍帶回要塞,這個是最要緊的,手中長戟向前一刺,卻被對方用盾牌頂住,紛亂中甚至還有敵人想要砍斷這長戟。
側翼響起了火銃開火的聲音,這次卻不是齊射,而是分成三波射擊,現在的建州女真兵卒已經意識到這火銃的厲害,可在這狹窄擁擠的戰場上,人站的太密了,想要閃躲逃開也很難,這火銃的三段射擊,硬生生在側翼開啟了一個口子,在開啟這個口子之後,一個連的趙家軍長矛士兵呼喊著衝了下來。
“營正,咱們撤!”分成兩隊迎擊敵軍,現在側翼那個連和火銃士兵們過來救援了,趙松不管自己怎麼不甘心,也知道這個時候是撤退的良機,而且是稍瞬即逝的機會。
“撤,回要塞,回要塞!”趙松大吼說道,他身邊計程車兵們也都是跟著大吼出聲,趁著火銃射擊和側翼衝鋒打出來的口子,趙松領著人向後就跑。
好不容易將他們圍住的女真兵馬自然不甘心,剛要聚攏過來,又有火銃打響,聽到這響聲,追擊者下意識的放慢腳步閃躲,這徐州兵馬的火器實在太犀利了,被打中就好像被一根鐵鑿子釘進身體,只要命中軀幹,那就是必死無疑。
建州女真在側翼佈置的力量很有限,但皮島軍士營安排在側翼的應對卻不含糊,很容易就被突破,然後殺了過來。
各個牛錄旗兵瞬時的畏懼不前,卻讓趙松帶著人衝了出去,在後面督戰的參領們都是暴怒,一道道軍令傳到前面來,這徐州隊伍必須要殲滅,絕不能放任他們離開。
透過先前派來的細作眼線,建州女真對皮島上各支力量都很清楚,徐州商行這幾百人雖然讓他們覺得奇怪,卻沒怎麼放在心上,以八旗男兒的勇悍和鐵血,這幾百明國的團練又算得上什麼,就算有大明官軍親兵家丁的悍勇,那也才幾百而已,征伐皮島,建州女真在這邊就投入了數千。
誰能想到這幾百人居然不畏生死的離開要塞阻擊,誰能想到這幾百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