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大有好處,畢竟,按照他窺出的形勢,幻波池絕然不會被自己所有了。
果然不出其所料,幾人甫一闖入幻波池禁法之中,前面無量五色光華之中陡然現出了一個雲旋,剎時間便自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羽衣星冠,一個宛若金童,二人俱各出名之極,鄭隱等人又豈會不認識?他們正是峨眉派掌教妙一真人齊漱溟,以及極樂真人李靜虛。
齊漱溟面色肅然,冷聲道,“鄭教主而今已然貴為一派掌教之尊,廣有西崑崙數千裡仙山,何以如此不知足?又自前來侵擾幻波池?”
“幻波池本就為本座之居所。而今不過是前來收取罷了!有何不可?”鄭隱面色不變,不慌不忙,回答的也是不緊不慢。
“鄭教主此言委實沒道理!”齊漱溟接著道,“幻波池乃是聖姑伽因所建之居所,可謂天下皆知!昔日鄭教主藉助幾日,本來也沒什麼。不過若因此就將其當作自己之物,也未免有些霸道了!不久之前,前來將幻波池收回的,正乃聖姑之弟子上官紅,此為合情合理之舉!
記得昔年貴我兩家爭奪紫雲宮之時,令徒山濤也是以理服人,使得朱道友、嚴道友退卻,而今其理相通,令徒之道理想必也是正教主所授。而今鄭教主總不至於變得蠻橫無理,為弟子留下一個前車之鑑吧!”
聽得妙一真人之言語,山濤亦不得不佩服妙一真人的機變。看其架勢,料想必定是早就準備好了,而今卻依舊以這種言語前來試探,定然是為了讓峨嵋派接下來的行事手段獲得合理的藉口。古往今來,以大勢、大理壓人者,只要實力足夠,莫不無往而不利,萬試而不爽。
不過鄭隱豈是一般魔頭可比,是那般好糊弄之人?當下裡想也不想,直接介面道。“齊教主莫非不曾聽聞此一時也,彼一時也的道理嗎?當年之紫雲宮,天一金母並未留下隻言片語,那其所建之仙府自當由其門下弟子來繼承。今日之幻波池卻是不同,昔年聖姑伽因早就有言在先。幻波仙府,但憑有緣!
既然如此,本座先自佔據幻波池,自當是有緣之人,既如此。別說僅僅是聖姑伽因的弟子前來。就是聖姑本人親至,也萬無拱手相讓之理!”
這一番話。鄭隱說地斬釘截鐵,氣勢磅礴,使得星宿神君、丌南公等七個老魔都大感暢快,深覺得此番幻波池之行是來對了。
“鄭教主既然為有緣之人?何以又會被聖姑弟子將幻波池奪走?”齊漱溟淡淡的笑道。語意之中不無諷刺之意!
“各中情由,在場之人皆心知肚明,也無需本座再多言!”鄭隱滿面冷然,一副不屑之情,淡然道,“峨嵋派既然如此不辨是非,強行插手本座私人的事情,那便手底下見真章好了,雖則峨眉派近年來愈發蠻橫霸道,但本座甚為魔教教主,焉有畏懼之理?”
妙一真人齊漱溟聞此,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感嘆著:“姜,畢竟還是老的辣!”但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冷聲道,“鄭教主既然如此自恃法力,那就不妨試上一試這幻波池中,聖姑遺留下來的,威力全開地大五行先天法禁好了!”
說完,妙一真人止不住狠狠的瞪了丌南公一眼,方自隱身不見,極樂真人李靜虛,自始至終,也未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至於丌南公,自然明瞭妙一真人最後的那一眼是何意思?當年他與火靈神君一起,併為西南五怪三魔之一,便是他,在鄭隱心志搖晃之際,引誘鄭隱最終走上了魔道。而且,在其的暗中相助之下,鄭隱最終勝過了破頭和尚,奪得了魔教至高法典《血神經》惡冊。成就了今後血神君的赫赫威名。
否則,若是鄭隱沒了《血神經》這部魔教至高法典在支撐著,恐怕在長眉真人的屢次感化之下,還真個有可能重歸峨眉教下,成為正教一代宗師。而今宗師鄭隱雖則成就了,卻已然成為了魔教魁首,正教大敵!兩者相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