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彥章躲避不及,只能橫槍招架,怒吼一聲,“開!”
只聽“鐺”的一聲,猶如天崩地裂,王彥章虎口震裂,五臟翻滾,嘴角溢位血絲,勉強架住了宇文成都這一擊,胯下戰馬卻支撐不住,兩條前腿一軟,跪倒在地。
宇文成都哪裡肯放棄機會,一鏜掃出,直奔王彥章的腦門。
“休要傷了老王!”夏魯奇嘶吼一聲,手中大槍全力招架,勉強撐開了成都的這一擊,將王彥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宇文成都變化如閃電,反手又是一鏜,正中王彥章坐騎腦門,登時斃命,將王彥章掀下馬來。
“放箭!”
眼看著王彥章危在旦夕,單雄信長槊一招,喝令曹軍放箭。
由於三員大將與宇文成都廝殺成一團,曹軍也不敢用箭雨爆射,只能由衝在最前面擅長箭術的弓騎兵朝宇文成都狙射。
一瞬間,亂箭如雨下,猶如飛蝗般迎面射向宇文成都,夏魯奇與單雄信趁機救出王彥章。
眼見得三員主將脫身,曹軍弓弩手便再無顧忌,朝宇文成都射出的箭雨愈發密集起來。儘管宇文成都的鎦金鏜揮舞起一團金光,一個不留神,肩部仍然中了一箭,血漬流出。幸虧自相撞擊之下力道被卸去,只是堪堪破甲入肉,並無大礙。
危急關頭,東面塵土大起,一彪騎兵席捲而來,“馬”字大旗迎風招展。
為首大將胯下火鳳燎原,手持龍騎尖,頭戴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頭盔上的白色狼毫,以及白色披風在風中狂舞,猶如閃電般風馳電掣而來,“西涼馬孟起來也!”
原來是李靖接到展昭的求救之後,與陳登、許攸商議了一番,認為應該出動騎兵救援。而論騎兵的質量,自然數與衛青搭檔的馬超最為精銳,於是修書請馬超率騎兵南下支援宇文成都、展昭一行。
救人如救火,馬超得令之後,立即率領麾下的四千槍騎兵,以及三千精銳騎兵星夜兼程從泉州縣出動,賓士將近三百里進入了冀州境內,探馬刺探到曹軍騎兵動向,馬超便率兵前來救援,恰好在宇文成都危急關頭殺到。
馬超一騎當先,勇往直前,喝一聲“擲槍!”
“射!”
眼看著距離曹軍騎兵越來越近,衝鋒在最前面的四千槍騎兵爆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將手裡新鍛造的長標鐵槍齊刷刷的拋射了出去。
數千支勢大力沉的長槍帶著“咻咻”的風聲,從天而降,曹軍從來沒有遇上這樣的作戰方式,慌亂之下揮舞兵器撥打,只是這標槍勢大力沉,縱然稍微偏了方向,但力道依舊驚人,曹軍陣中此起彼伏,慘叫聲連天。
“再射!”
連續三波長標鐵槍擲出,近萬支長槍傾灑進曹軍陣中,至少刺殺刺死了兩千五百餘騎,連人帶馬死傷無數。曹兵在馬上還射,但馬超麾下的槍騎兵早有準備,將盾牌展開,迎著曹軍衝殺了上去,傷亡微乎其微。
馬超率軍衝鋒,連續兩個衝刺下來,將曹軍的陣型切割成兩段,首尾難顧。宇文成都奮起衝鋒,鎦金鏜橫劈豎砍,連劈百餘人,殺的曹軍心驚膽戰。
兩軍鏖戰了一個多時辰,曹軍騎兵又陣亡了兩千餘人,而漢軍騎兵傷亡人數不足千人,曹軍軍心漸崩,士氣低迷。
再廝殺下去,弄不好是全軍覆沒的局面,夏魯奇只能恨恨的下令撤退。王彥章在亂軍之中剛剛找到一匹戰馬,還沒得及搬蹬認鞍,就被宇文成都從背後趕到,輕舒猿臂提了起來,“哪裡走?”
王彥章猝不及防被宇文成都生擒活捉,招呼漢軍拿來韁繩捆了。夏魯奇大驚失色,想要回兵救援,被馬超率領槍騎兵殺到,險些陷入重圍無法脫身,全力廝殺僥倖突圍,只能仰天嘆息與單雄信率兵向東會合後面的步兵去了。
深入曹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