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石料車的搬運工人緩緩的在街道上行走著。旁邊的運河之上兩艘快艇急速駛過,在它們後面一公里遠的地方,還有兩艘快艇正緩緩駛來。
“小心靠岸。”船上傳來水手吆喝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底下,這吆喝聲傳得很遠很遠。
“小心車輛。”一個搬運工人同樣喊了一聲。
隨著話音落下,那些搬運工人突然間抽出石料車上放著的梯子,搬運工人們蜂擁而上,沿著梯子爬進德輝納侯爵的府邸。
原本寂靜的夜晚立刻想起了一片嘈雜的喧鬧聲。
吆喝聲、呼喊聲、哭救聲此起彼伏。
突然間宅邸的大門打了開來,幾個侍衛衝了出來。
留守在外面的搬運工立刻撲了上去。
激戰在接頭展開了。
那些侍從居然各個身手不凡,不過搬運工之中同樣也有武藝高超的人物。
長劍互相碰撞冒出一串串明亮的火星。
叮叮噹噹的刀劍碰撞聲響徹了寂靜的夜晚。
突然一聲慘叫聲劃破了夜空,隨著慘叫聲響起,一個侍從緩緩地倒在地上,他的胸前早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聽到慘叫聲響起,拉貝爾知道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他跳上了滿載護衛成員的法政署馬車。
穿戴著輕制鎧甲的法政署護衛隊手中拿著長戟盾牌遠遠的將德輝納侯爵府邸團團包圍住。
“鬥毆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法政署護衛隊所包圍,放下武器救可以活命,如果負隅頑抗的話,只有死路一條。”一位法政署官員裝模作樣地高聲喝道。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河面上傳來一連串跳水的聲音。
“果然來這一手。”拉貝爾喃喃自語道。
幸好他事先早有準備,只見那四艘快船從兩邊朝著中間划來,河兩岸到處是手拿燈籠的法政署官員,河面被這難以計數的燈籠照耀得一片通明。
那些手持工努的弩弓手們早已經嚴陣以待,無數利箭指著水面。
突然間有一個人露出水面,他顯然想要換口氣,但是那卻成了他最後一次呼吸,在一瞬之間他的頭顱之上插滿了利箭,激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水面,不一會兒屍體浮了上來,在屍體周圍漂浮著無數箭矢。
三四根撓鉤同時探了過去,將屍體拉到岸邊。
水面上突然間又出項了一顆頭顱,第二個人顯然相當清楚水面上正有人等候著獵殺他們,因此他的速度極為迅速。
但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箭矢,水面上又飄起了一片血花。
又是一具屍體浮了上來。
將屍體鉤到一邊,扣上箭矢緊緊地盯住水面,正當法政署的官員們等候著下一個獵物出現的時候,突然間剛才的屍體活動了起來,他猛地竄上岸來,奪過一把長劍迅疾無比地揮砍起來。
隨著一連串慘叫聲響起,三四個法政署官員摔倒河裡,他們的血同樣染紅了河面。
這意外的變故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令法政署官員們感到驚恐的是,那個人竟然並不選擇逃跑,他揮舞著長劍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殺戮著靠近岸邊的人們。
沒有人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連續攻擊,成排成排的護衛隊倒下了,他們的屍體被踢進了河裡。
“又有人想要上岸。”一個弩弓手驚叫起來。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那個人之所以選擇戰鬥而不是逃跑,就是為了製造混亂,讓同伴逃生。
無數箭矢朝著那個方向射了過去,那個不幸的逃亡者變成了一具匍匐再岸邊的屍體。
但是另一個人卻成功地登上了河岸,他從屍體旁邊操起一把長戟加入了戰局。
更多的護衛隊成員倒在了這兩個人的聯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