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誓儀式按照慣例進行,同樣也按照慣例結束,這些年輕的未來騎士們已然不止一次作出宣誓,不過當他們從半跪的姿態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們感到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真正感受到誓言的份量。
那是一種完全與眾不同的感覺,彷佛一陣熱浪湧過全身,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渴望,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都不敢讓別人知道,就在剛才那一剎那間,半跪著的他無比渴望能夠向那位高高在上的王后陛下頂禮膜拜。
這是一種異樣莫名的感覺,不過當他們重新站立起來之後,當他們看清王后陛下那端莊而又美麗的容顏,突然間他們感到這一切顯得如此正常。
這位美豔迷人的王后陛下原本就值得他們宣誓效忠,哪怕為此丟失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著一撥撥的騎士實習生從自己的眼前走過,那位王后早巳經感到厭煩了,她寧願在那些宮廷貴婦人的包圍之下打發時間,也好過像現在這樣做這種枯燥無味的事情。
雖然一開始玩弄那些年輕人的心靈和意志令她感到有些好玩,但是此刻當她朝著三十幾個騎士實習生施展了她那強大鮮有人能夠加以抵抗的能力之後,她已然感到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更加乏味的了。
她甚至開始思索著為了這件事情,如何去敲詐一下她的那位表哥,此刻她耐著性子做這些事情,完全是為了他。
看到沒有人再進來,這位王后陛下已然有些不耐煩起來。
“剛才的儀式上好像有一個非常無禮放肆的年輕人,我好像在這些人之中沒有找到他。”這位王后陛下突然間說道。
這顯然是她製造話題的藉口,雖然她對於這座學院沒有那些騎士以及此刻守護在她身邊的那兩位般熟悉,不過身為一個得裡至女人,而且是得裡至王后,她至少知道穿著獵裝出現在這裡的只可能是來自於異國他鄉的外國人。
對於這位王后陛下所指的事情,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感到異常愕然,因為他們的腦子裡面對於那個放肆而又膽大的“年輕人”就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只有一個人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他想到了一些什麼,這個人模樣長得奇醜無比,巨大的腦袋彷佛對於他來說仍舊不夠用,因此還令額頭高高凸出以便給大腦更多的空間。
“或許是因為他有放肆大膽的實力。”那個奇醜無比的人用一種微微帶有一絲嘲諷意味的語調說道。
“實力?”那位王后陛下原本只是想要找一個話題,並非對於那個放肆大膽的少年真正感興趣,但是此刻她卻被身邊這個醜陋男子的話吸引住了。“
“不錯,是實力,無論是在得裡至還是在其他任何地方,超越一切的實力總是能夠令擁有這種實力的人比普通人放肆和大膽得多。”
說到這裡,這個醜陋男子看了一眼王后和旁邊的那位學院校長。
從兩者的眼神之中,他看到的是一片迷惘。
嘴角露出一絲不以為然的笑容,這個面貌醜陋的男人對於那兩位在得裡至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開始有些失望起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和那個放肆少年同行的騎士實習生剛才就站立在王后陛下您的面前,只是您未曾注意而已。”他再一次提醒道。
令他再一次感到失望的是,那兩位大人物仍舊無法明白他說些什麼。
這個醜陋的男子開始懷疑自己是否不太適合外面的世界,或許那些普通人的大腦要遠比他所猜想的更加愚蠢。
想到這裡,他只能夠直截了當地說道:“在剛才前來晉見的騎士實習生之中有一位叫福倫克·魯當施的年輕人,王后陛下您剛才看到的那個放肆大膽的少年,正是這位騎士實習生的持盾者。”
“福倫克?”那位校長皺起了眉頭,此刻他已然想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