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溫十香愕然,有些驚慌。本來這種事就是想瞞著百里辭的,她可是喜歡他,若是讓他知道她溫十香被別人親了,那百里辭會怎麼想,也許會對她避而遠之也不一定。
百里辭也是一愣,她方才的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劈在他頭頂。以溫十香的反應能力,宿白喜歡她的事,除非宿白親自說出口,否則她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但是聽她剛才那麼反問,很明顯,溫十香知道了宿白的情意。這麼說來,這兩日出去,果真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趕緊告訴我!”他不禁變了臉,捏著杯子的手也青筋直冒。
溫十香被他這幅兇狠模樣嚇了一跳,爾後眨了眨眼,低下頭去。
要說嗎?這種事怎麼說?說她被宿白強親了一口,然後她還了他一巴掌?這樣說,百里辭會怎麼想?
“說啊!”那人沉聲喝道,不禁湊近了些。
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溫十香的腦袋頓時一陣空曠,只能聽見胸腔中的那顆心砰砰跳著,十分有力。
“我、”她緊張得口吃了:“也沒什麼,只是去看了星星,看了長安的夜景,去了花海,他咬了我一口,我打了他一下。就、就這樣了!”看著某人越發難看的臉色,溫十香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說罷,屋裡沉靜了許久。
百里辭猛的伸手,環過她的腰際,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些,又問:“他咬你哪兒了?”
額!溫十香臉紅。
這要怎麼說?她蹙了蹙眉,艱難的抬起手,緩緩撫上下頜。那人的目光便狠狠盯著她的下巴,嚇得溫十香手一顫,滑到了脖頸。
猛的,兩片炙熱的唇瓣覆上她的脖頸,就著她的手指,吻上了她的脖頸。
似是觸雷一般,溫十香當即僵住了身體,心底一陣發麻。血氣湧上頭頂,她只覺得自己的臉快熟了!那縷皂莢香,是如此的接近,那人的氣息就灑在她的脖頸上,害得她心跳跳得更快了!
“夫、夫夫夫子!”她總算是咬出了這兩個字。
“嗯——”只見那人慢慢抬起頭來,一雙星目染了幾絲迷離,此刻正看著溫十香,兩片唇瓣微微發紅,似是沾了鮮血。
這副模樣的百里辭,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兩個人現在離得這麼近,溫十香都不敢大口出氣,生怕一不小心噴了那人一臉唾沫!
她通紅著臉,嚥了咽口水,方才慢慢將手抬了起來,糾正道:“剛、剛才指錯了,應該是這——唔、”她話還沒說完,那人便欺上了她的唇瓣,不是蜻蜓點水的輕啄,而是深深地深深地一吻。
溫十香的腦袋裡瞬時亂成了一團漿糊,什麼宿白,什麼花海,全都化作了浮雲一片,被輾轉在她唇上的人吻得煙消雲散。
——
一夜如夢逝去,清晨溫十香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唇瓣。
“嘶——”摸到那傷口,她忍不住唏噓。看來是真的,昨晚百里辭真的親了她,就在情意最濃的時候,他卻在她唇角咬了一口,當然,溫十香也不是一般女子,當即回了他一記耳光。這段日子不知道怎麼的,總是喜歡扇別人耳光。
她稍稍清醒了頭腦,決定去書院上課。昨晚,百里辭說起了她曾經喜歡的姑娘,也是在書院裡,就如他所說,那時的百里辭與他初時認識的溫十香是一樣的。調皮搗蛋樣樣拿手,時常氣得夫子抓狂。但是那時的百里辭常常受傷,因為他總是打架,身上便總是掛著傷。
他喜歡的人就是那個總是為他擦藥的女學生,與現在的溫十香一樣的年紀,容貌動人,性子明朗,笑起來總是比陽光明媚,給了百里辭不少溫暖。他們做了三年同窗,感情便是這樣培養起來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溫十香便不想再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