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獵?
不過既然是去打獵,月貌必然不會一個人去。男子的唇畔蕩起一抹笑意,轉身將書籍丟給德公公,向御花園外步去。
德公公一見,只覺一陣莫名:“殿下,您這是上哪兒去?”
“去打獵!”那人笑道,說得理所當然。
但尚未走出御花園,便被慌忙追上了的德公公攔住了:“殿下不可,您今日還要看完那本治國策,不然皇上是要責罰奴才的!”他說著,噗通一聲便跪下了。
男子挑了挑眉,卻又無奈的轉身往亭子走去。看德公公的樣子,他今日若是不看完治國策,想來是不打算讓他出宮了。那好吧,他就看完書再出宮去。
——
只是,等到宿白將那本厚厚的《治國策》看完,已經日落西山了。
翻過最後一頁,他合上了書籍,緩緩從亭中步了出來。德公公尚且站在一旁候著,見他出來,急忙上去接過他手裡的書:“殿下辛苦了,是否吩咐宮人準備點吃的?”
“不必了,公主可回來了?”
“回殿下,尚未回來!”
宿白的眸光沉了下去,抬目看了看漸落的夕陽,不禁蹙了蹙眉頭。他邁步走出御花園,徑直往東門去。又讓德公公備了馬,天都要黑了,月貌怎麼還沒回來?
——
城郊西林
荊月貌已經從馬背上下來了,已經這麼久了,夕陽也快落山了,為什麼唐笙畫和溫十香還沒回來?
她正著急,不遠處便傳來了達達馬蹄聲。她翻身上馬,只見叢林密葉間穿出一道身影,那人手裡拎了幾隻兔子,背上還掛著弓箭,迎著夕陽的餘暉打馬而來。
近了,荊月貌才對那人道:“可算出來了!十香呢?”
出來的人是唐笙畫,聽到月貌這麼問,她倒是微微一驚。
“怎麼?她還沒出來?”勒住馬韁,停在月貌前面,唐笙畫這才問了一句。
荊月貌點頭,不禁擔心的道:“十香會不會出事了?”
“怎麼會,她可是溫十香!”唐笙畫的眸光閃了閃,兩人一併站在樹林外等著。直到夜色沉下來,達達馬蹄聲驚擾了她們。
唐笙畫回身,只見兩個大男人共乘一匹馬而來。
——
然而此刻,溫十香卻雙手叉腰,望著迷離的月色逐漸籠罩下來。她頭頂是一小片圓圓的天空,四周黑漆漆的,一股泥土的芳香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混進溫十香的鼻息。她方才掉下這深坑的時候,摔了個狗啃泥,現在頂著一張大花臉,只能乾巴巴的望著那幾丈高的泥壁,等待救援。
這空氣裡的血腥味並非是從她身體散發出來的!
溫十香望天許久,方才回頭,目光落到一邊發著綠光的一雙眼睛上。她勾了勾唇角,心底卻在唏噓。若是方才她摔得準一點,指不定也被夾著腿,像那匹蒼狼一樣只能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了。方才她在追麋鹿的時候,發現了這一匹狼,還射傷了它。這一匹狼似乎不合群,竟然會獨自行動!
溫十香打量著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看得出它眼裡的恨意蠻深。
“看著我做什麼?你倒是咬我啊?”她蹲下身,與那狼對望。實在是太無趣了,不知道唐笙畫是否已經離開林子了,她們兩個要是回去了,那她只好等著明天獵人來收網了。
那匹狼倒是十分沉默,只惡狠狠的盯著她。奈何一條腿被夾著,應該是斷了,而另一條腿之前已經被溫十香射中了。若非如此,只怕早已撲上去撕碎她了。
“今晚註定沒有好覺可睡了!”她輕嘆一氣,靠著泥壁坐下。反正衣服都髒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溫十香第一次掉進陷阱,更何況還是與一匹狼一起掉進這陷阱!
——
火把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