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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春天,才有綠葉長出地面並開出一朵四個花瓣的小花。四個花瓣,每瓣一色,共有紅、白、黃、藍四色。四色的依米花,只有兩天的花期,兩天之後,便隨著母株一起香消玉殞。

我驚訝於這植物的奇特生命,更敬佩這獨特的生命方式。

依米花開,莫不是在昭示:生命一次,美麗一次麼?

曾有個“###”的詞兒,四處流行。我查了一下這個詞的本意,###即成熟的美女。即那些內涵與氣質並修,美貌與智慧並重的越來越受社會和職場的歡迎的成###性。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之間。

我很喜歡這個稱呼。我甚至想斗膽擴大這個詞的外延。四十多歲的女子,沒有了少女的青澀,也沒有淑女的羞澀,但心裡仍懷有天真的夢,總想著將生活過得活色生香,總想著讓自己活力四射,可否更有資格稱作###?

生命一次,美麗一次,是###的一瓣心香。

。。

無香的海棠

我沒有想到孩子會提出一個這樣的問題,他問我為什麼會喜歡這無香的海棠,我覺得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如果我回答因為它是美麗的,我想孩子肯定不會滿意這個答案的,雖然他只有8歲。

秋陽把陽臺照得暖洋洋的。窗臺上的3盆海棠愈發顯得青翠欲滴了。那盆大葉子的,油綠的葉子白色的花紋清晰可辨,淺粉色的花一串串長長的垂掛著,如同現在新娘們斜插在髮髻邊的粉色珠花。其餘兩盆是小葉子的,只是花朵不同,一盆是重瓣的,一盆是單瓣的。重瓣的粉紅色的花瓣鼓脹著,如一粒粒小圓紐扣,單瓣的,薄薄的四片託著一個鵝黃的花心,如一顆顆眨著眼睛的星星。我時常弄些肥料埋進花盆並定時澆水。由於我的悉心侍弄,海棠花幾乎一年四季花開不斷。每每有客人到來,也不免站在花前品評讚歎一番。

孩子就是在我剛送走一個看花品花的客人後,向我提問的,他像客人那樣走到三盆花跟前仔細打量了一陣,又把鼻子湊到花上極力地嗅,試圖聞出一些味道來。孩子很奇怪這花開的細小,又沒有香味,為什麼大家都要喜歡它呢。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表面看起來挺簡單,細究起來卻又說不清道不明。海棠沒有牡丹的雍容富麗,也沒有月季的妖嬈濃香,可她居然開著,宛如一位清純的少女站在陽光下,無拘無束,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一道獨特的風景。

我曾在一本雜誌的封面上看到過一幅題為“性格”的攝影,照片照的是兩三棵高大茂盛的樹,在這幾棵高大的樹的空隙赫然立著幾株纖細的植物,其中的一株還開著看起來毫無特色的花。不知為什麼,這照片上的構圖攫住了我的心。那時我看了很久,我覺得就是這生長在樹間的幾株植物上面縈繞散射著一種光輝。現在我看著面前的三盆海棠,再次感覺這花的上面也縈繞散射著那樣一種光輝,並且我忽然悟出了答案。

這種奇異的光輝,便是可貴的自信。

所有陽光的擁者,都會帶著各自的特色證明自己的。生長在樹之間的柔弱低矮的植物,並不自慚形穢。海棠無香,卻自然地開著,靠的是自信。自信是一種鈣質,有了這種鈣質,腰板才會挺直。

我想我和客人們鍾愛這無香的海棠,大概就是海棠擁有一種自信的魅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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