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古籍檔案以及一臺清理的相當乾淨的膝上型電腦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多少有用的資訊。
薛清極對這些電子產品還不大理解,嚴律看電腦的時候他就站起身,先是圍著虛乾的這套房子轉了一圈兒,只感覺風水格局不錯,看不出更多異樣。
等拉開窗戶看向外邊兒,他卻忽然頓住,扭頭問:“離孟德辰最近的房子裡住的是誰?”
“這附近都是孟家的人在住,現在幾乎都空了,仙門還得想辦法跟官面兒上的人一個說法,”黃德柱被老棉一早派過來,現在跟屁蟲似的跟在嚴律和薛清極後邊兒轉,“但您要說誰離孟德辰最近,那肯定得是孟三啊!他有時候甚至都直接住這兒,就為了方便直接跟著辦事兒。”
嚴律和薛清極一愣,同時收起東西道:“孟三住的地方在哪兒?”
就在隔壁。
和虛乾這活了千把年的老東西不同,真正的三哥到底是個年輕人,屋裡除了健身器械外還堆放了許多衣服雜誌,電視電腦也有,但電腦裡的東西同樣清理的十分乾淨,看來虛乾考慮過自己要寄生這人,所以一早就把相關線索全部抹去。
薛清極對電腦不感興趣,只擺弄著桌上的筆筒,見裡頭插著許多不同的筆,又拉開抽屜,發現裡邊兒各類嶄新紙本都在,只是看情況是寫過字兒的都被清理走了。
“這人有意思,”薛清極笑道,“好像是個習慣用紙筆記事的人,手機上的資料可以一鍵刪除,但紙上的東西卻可能漏下。多查一查,或許他還有些來不及銷燬的筆記留下。”
黃德柱他們雖然來得早,卻只奔著孟德辰的住處使勁兒,這會兒一瞧見孟三屋裡一堆東西,趕緊幫著嚴律和薛清極搜尋。
但屋內東西大多都被清理,嚴律也站起身來,跟著在屋內轉了一圈兒,忽然“咦”了一聲。
薛清極循聲望去,見嚴律正站在冰箱側面,腳尖兒踩著冰箱底部縫隙裡一張紙的小角,輕輕勾了勾,竟然從裡頭勾出來一張巴掌大的紙片兒。
“這是?”薛清極湊過去看了一眼,“日曆?”
嚴律舉起手中帶著灰塵的紙,吹了吹,上邊兒是一份兒簡單的年曆,看樣子是從一整套日曆下撕下來的一張,背面是去年一至十二月的數字年月,正面則是今年的。
日曆十分簡單,只是整頁數字,嚴律看了一眼冰箱,見上面幾塊兒冰箱貼歪歪扭扭:“應該是本來用冰箱貼固定在上頭的,可能是開冰箱或者是走動時撞到,掉了下來沒被發現。”
小日曆上沒有任何字跡留下,只有用不同顏色的筆,在一些日期上畫圈或者是打叉。
很明顯,這是孟三用來記當月要事的東西。
虛乾只能寄生孟三的身體,卻沒法知道他的記憶和習慣,所以在清理現場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冰箱上原本還留的有一張不起眼的日曆,上頭還留有孟三最後的訊息。
黃德柱湊過來看了看, 一頭霧水:“這上邊兒又是圈又是叉的是什麼意思?”
嚴律皺著眉,將日曆的兩面翻來看去幾遍:“不同顏色代表不同的事兒,但具體是代表什麼應該只有孟三知道。”
“突發事件必定是不會記錄在這上邊的, ”薛清極饒有興致地將日曆從嚴律手裡拿走,“大多都是有預約、預定的事情才會記下,以避免忘記。既然已區分顏色,證明每一種顏色在孟三心裡代表一類事情, 看這個。”
他手一指上頭的藍色叉:“無論是去年還是今年, 每個月都很規律地在月初那幾天出現一到兩次。”
旁邊兒仙門的小孩兒伸頭看一眼:“哦,這個我知道!孟三每個月都會代表孟家回仙門開個會什麼的,每次都是月初, 拿仙門的記錄一對就知道, 肯定沒錯。”
“這個,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