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像是完全成功了。”
隋辨道:“它不可能完全成功的。精怪沒有軀殼,沒有魂魄,就是一團混雜的精氣和靈氣,散了就沒了。但活物不一樣,人和妖是有血肉的,魂和大陣融合,軀體也不會就此消亡,而是成了個載體,這樣魂兒就不需要像山怪那樣完全和大陣合二為一了。”
山怪曾說過,恨自己不是真的人,否則也不用困在地下難以離開,至少可以在四周活動,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薛清極從它那裡得到的部分記憶中,虛乾似乎也對山怪這個方式十分感興趣。
感興趣,也就意味著虛乾起先並不知道還有這個方式,而後來卻再不提起,意味著或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他放棄了這個方法。
或許是有更好的方法,再或許,他並不像普通人那樣適合成為陣靈。
薛清極腦中各類雜亂思緒晃過,卻始終理不清頭緒。
隋辨的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他拿起來看了一眼,驚訝道:“老太太?”隨即趕緊接聽。
老太太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帶上佈陣用的東西,我要去一趟孫家的醫院。”
“您要出門?”隋辨驚道,“這哪兒行?孫叔不是說過不讓您輕易挪動嗎?”
他因為太著急,聲音都劈了叉。
薛清極側目看過去,他知道董四喜已是黃土埋到了腦袋的,因此理解她很少親自出門的做法,此刻聽說她要挪動,也有些驚訝。
老太太罵道:“他太爺的,我要是再不挪動,老孫以後連我動不動都不知道了——醫院裡收治的人出事兒了,你趕緊的,把門裡現在能帶的人都帶上!”
隋辨放下電話,愣愣道:“我、這……完啦,鹿姐也在醫院啊!”
薛清極將古籍放下,溫聲道:“異變了?有意思,我正好奇這快活丸和淬魂到底是哪裡有區別,恰好能去瞧瞧。”
頓了頓,又虛心請教隋辨:“對了,不知道‘駕照’要怎麼獲取?這總被人帶來帶去,實在沒什麼意思,不知開車難還是御劍難?”
隋辨麻木地想了想:“那得看你怎麼想。開車可能會塞車,但御劍可能會撞飛機。”
嚴律將手裡的賬本合上,門外,封天縱的聲音還在不耐煩地嘟囔。
鄒興發看著嚴律:“祖宗,你看呢?”
“我看什麼,”嚴律對站在門口的佘龍揚揚下巴,“先讓他進來,嚎得大半個樓都聽得到。”
佘龍沒看到本子上的東西,但光看鄒興發的臉色就覺得不好,見嚴律有了指示,這才拉開門。
封天縱原本都打算走了,門忽然開啟,他又只好臉色不悅地走進來。
他穿了件兒騷包的皮夾克,屋外的大雨澆在上頭,泛起冰冷的水光。
天氣陰冷,但封天縱的臉色卻很紅潤,說話時語速也有些不自然的加快,好像是有些莫名的亢奮。
這模樣嚴律覺得眼熟,好像和死了的那個開服裝店的翅族男性差不多。
“喲,都在呢?我還以為各位是聾了呢,”封天縱兩手插在兜裡,揚著下巴,“聽說又死我們族的了?行,我知道了,沒啥事兒我先走,回頭找族裡的來收拾。”
他甚至沒多看床上的屍體一眼。
胡旭傑怒道:“你這是跟嚴哥說話的態度嗎?死的是你同族,哪怕是個混種,那也是同族!”
“大胡,你嗓門兒是越來越大了啊,嚴哥還沒說話呢。”封天縱輕蔑地笑了笑,“混種,還算什麼同族,我樂意收屍不錯了,還指望我怎麼樣?哭喪守靈?我要不要再守孝三年啊?”
胡旭傑臉色難看,他自幼就因為是個混種沒少被排擠,赤尾雖然沒翅族那麼刁難混種,但畢竟也是更看重血統的妖族。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