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那家酒樓裡, 你非說嚴哥跟年兒肯定不去。”
隋辨平時捱了肖點星擠兌還會解釋兩句,這會兒卻跟沒聽見似的, 胡亂“嗯”了兩聲。
“嚴哥怎麼不出來?”肖點星頭回來嚴律的住處, 一開始還忍著,這會兒終於忍不住四處看看,“他說我的劍修好了, 真的嗎?”
薛清極把隋辨帶來的保溫盒拿去廚房, 悠悠道:“他昨天睡得晚,還在醒神。”
肖點星睜大眼, 感覺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抬手悄悄拉了把隋辨給他遞眼色。
等隋辨轉過頭, 用兩個腫的就剩一條縫的眼睛疑惑地看他,肖點星又被他這模樣醜的噎了噎。
薛清極權當沒看到這倆小輩兒私下裡的小動作:“斷劍雖復原,但也不再是你之前用時的那把,劍修卸入門劍後得佩劍,大多由自己起名,你想好佩劍要叫什麼了嗎?”
肖點星傻了。
薛清極也愣了:“你不為自己的劍命名的麼?”
肖點星還沒回答,臥室的門終於開啟。
嚴律咬著煙半眯著眼從裡頭走出來,邊扒拉頭髮邊沒好氣兒道:“現在哪兒還講究你那時候那套,會鑄劍的都沒幾個了,材料和靈氣也不夠,玩兒劍的劍修比六條腿兒的蛤蟆都稀奇,大部分都是靠血緣關係繼承祖輩兒留下的劍,湊合用。”
像薛家兩口子就是各自繼承家裡的劍,但這兩個算是現代劍修裡的佼佼者,劍會隨身帶著,哪怕是死了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自己佩劍在哪兒的,所以才機緣巧合留給了薛清極兩把趁手些的劍。
肖點星就差點兒,他沒有一把能真正對他臣服的劍,順手的程度遠不如薛家兩口子和劍的關係那樣流暢,更別說像薛清極這樣得心應手,只能用障眼術將劍隱藏在背後,用的時候再抽出來。
這事兒跟薛清極千年前的認知差了太多,甚至都有些稀奇:“你劍法還算有些意思,難道也是家中傳授?”
“點子家裡是煉丹的,肖叔和攬陽哥對修行方面兒也不是很上心,所以都交給門裡了。”隋辨揉著眼,跟嚴律打了聲招呼,“是老太太四處找人,讓有空閒的同道來教的。”
肖點星略有些得意:“門裡和那些散修前輩都說我天賦高的很!”
薛清極恍然:“我說怎麼你那劍法看著東拼西湊,碎的十分有意思,原來如此。”
肖點星:“……”
嚴律端著個杯子剛喝了兩口水,沒忍住被逗樂了,嗆了一口咳嗽道:“得了,你別逗他,他這輩兒的劍修就沒幾個,回頭再給打擊的不想摸劍,四喜得罵我三天三夜。”
肖點星臉憋得通紅,卻意外地沒有發自己公子哥兒的脾氣,反倒問:“你們說的那個,卸入門劍又得新劍是什麼意思?”
“凡入仙門之人,若選了修劍,就可得門中統一佩鑄造的劍,”薛清極將水杯從嚴律手裡拿走,順道也拿走了他手裡夾著的煙,“入門劍沒有名字,就叫‘入門’,但等劍修們真的入了劍術的門,也就是卸掉入門劍的時候了。廚房裡他倆帶來的飯我已裝好了,先吃些。”
最後一句是跟嚴律說的。
隋辨和肖點星還是頭回見到有人能從嚴律手裡這麼流暢自然地拿走抽了一半兒的煙,而嚴律也只是頓了頓,竟然真的掉頭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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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辨腫的只剩一條縫的眼都睜大了!
嚴律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接著剛才的話頭:“那會兒六峰講究這個,老搞點兒花裡胡哨的儀式,徒弟從師父手裡接了劍,聽幾句訓誡期盼的詞兒,然後再在同門見證下自己給劍刻上名字。”
其實是一套挺形式化的流程,但肖點星的臉上還是露出嚮往的神情。
肖家有錢,他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