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逸的力道而一陣晃動,忽然,一個東西竟猛的自老者那朽爛的布袍懷中掉落而出,漂浮在水中,隨著水波搖曳著。
二人心中皆是感到一陣好奇,卻見此物只是一個通體硃紅的小巧錦盒,只有手掌般大小,先前因為有避水法寶,因此並沒有受到什麼損毀,而此刻一經落水,立時自那錦盒的縫隙中隱隱溢位一絲絲令人不易察覺的黑色之氣,這股黑氣一經融入水中便立時將周遭染成一片黑青之色。
突然間,丁逸腰間的天陰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竟兀自閃爍起一陣烏青的光芒,好似顯得十分歡快一般,直將黑色之氣貪婪的吸納起來。
石大川看得好奇便向那錦盒欲伸出手去,耳邊卻忽然傳來丁逸一聲巨喝:“石師兄小心!這盒中之物好像有劇毒!”
石大川聽到了丁逸的話,立時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子僵在了原處,不敢再輕舉妄動。
丁逸如臨大敵,忙將天陰杖湊上了些許,在仔細檢視一陣,這才確定,自己的天陰杖是真的在吸納這錦盒中溢位來的黑氣。
當下他便探手一招,將那錦盒召在了手中,此時自己的天陰杖似乎已完全被這錦盒所吸引,自那盒子中散發的黑氣好似一條無形的繩帶將天陰杖牽引著,一時竟無法分開。
丁逸將這錦盒與天陰杖一同塞在腰帶之內,必有有天陰杖在一邊抑制著此物毒氣的蔓延,丁逸自己倒也不怕。
只是這錦盒當中的毒物似乎毒性極大,往常的汙穢毒氣天陰杖只消一時三刻便吸納殆盡,而眼前這件東西,那毒氣竟是源源不絕的自錦盒當中散發而出,好似再怎樣吸納也完全無法吸盡。
看到如此的景象,丁逸的心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大膽的念頭,“莫不是盒子裡裝的東西竟會是令爹身中劇毒的誅魂丹?”
丁逸心中苦苦思索著:“如果當真是誅魂丹的話,卻為什麼會在他的手中?難道眼前這名老者才是當年毒害爹的真兇?可既然如此,他為什麼好端端的沉屍在這河底?究竟是誰出手將他殺了?”
這一系列的問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可惜眼前的老者卻再也無法張口回答他的話。
不過丁逸倒也並不覺得十分沮喪,畢竟這一次找到了如此重要的東西,只要拿著這件毒物前去巫族中令外祖母分辨一陣,這一切便自然明瞭,倘若這盒子裡放著的果然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誅魂丹的話,那麼這老者就一定是當年毒害自己父親的兇手無疑。
石大川看到丁逸沉默良久也不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也不好打擾,雖然直到此刻這件事的謎團仍然很多,不過眼前也只能如此了。
石大川想到此處,便想勸慰丁逸一番,畢竟此處距離玉清門很近,近些時日三大正道無一不在小心戒備,雖然他們此刻正置身於河底,可是萬一若被發現,倒也是件極大的麻煩之事。
當下石大川嘆了口氣道:“丁師弟,依我看現在咱們還是先離開此處吧,既然已有了如此重大的發現,實屬不易,不如早些返回師門,我速速將此事說與掌門師伯!請打老人家來做決斷。”
丁逸並沒有答話,只一片默然的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湧起一片五味雜陳,眼前此人應該已經幾乎能夠斷定肯定是風四海本人,可是他為何會身藏劇毒,葬身河底,眼前的的一切都令他如墜雲端。
“也罷!如此看來,也只好先返回劍派再說了!”丁逸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想能夠找到風四海詢問清楚當年之事的緣由,可是如今看來卻是不行了。
二人懷著一腔惆悵的心情,便欲飛身而上,離開這仙木河,豈料兩人的身形方動,卻忽然感到周身的水流竟是一陣異樣的波動。
原本那巨石陣已是被丁逸的魔土靈珠所破解,已是十分安靜,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卻使得丁逸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