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血神宗?”丁逸亦是一陣好奇,手心卻不由自主的泌出了一陣汗水。
蒙面人也不多話,挾著丁逸便進了洞中。
洞口內一片黑漆漆的,角落處時不時有綠光閃現,一股腐臭血腥的氣味隱隱傳來,丁逸禁不住眉頭一皺,只認憑蒙面人挾著他向前走去。
這血神宗內竟是千迴百轉,丁逸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久,驀然間一截陡峭陰森的石梯向著一處高臺延伸了開去。
那高臺的周圍圍繞著一條寬約三丈有餘的河流,響起一陣陣汩汩流淌的聲音,只是此刻周圍的空氣卻是血腥漫天,使得丁逸腹內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嘔吐,他忽見那條河流當中血光粼粼閃動,這才知道這條河水當中並不是真的水流,而是真正的血水,如此可見這魔頭究竟殺了多少無辜的生靈。
鬼麵人挾著丁逸,徑直緩步登上石梯行去,直到踏上這洞內高臺,赫然便將丁逸隨手一擲,自己則毅然單膝跪倒於地,向著前方高出一處石臺拜道:“弟子拜見老祖!”
丁逸被他這一摔,痛得眼冒金星,卻仍是感到體內絲毫沒有一絲的力氣,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來,卻仍重重跌坐在地,只大口的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也自將渾身的衣衫浸透,喘息之餘又吸入那濃郁的血腥惡臭,忍不住咳嗽幾聲,險些被燻的昏厥過去。
便在此時,丁逸身畔的天陰杖兀自閃爍起暗暗的烏光,更是感到一陣異動,似乎是顯得極為歡快一般,轉瞬間竟是將周圍的血腥陰煞之氣吸納殆盡,這才使得他感到舒服了許多。
喘息一陣,心中卻是一片好奇,直向蒙面人所跪拜之處望去,卻見那高臺之上竟赫然矗立著一口烏黑巨棺,正是被一條條粗如兒臂般的鐵鏈懸立在石臺之上,那巨棺沒有棺蓋,棺內一具也不知死了多少年的骸骨正身披血紅披風,身上穿戴整齊立在棺中,那一雙空洞的雙眼陰森森的盯著丁逸。
跪拜施禮一陣,蒙面人站起身來,語氣當中顯現出一片尊敬道:“血魔老祖!為光復我血神宗,僅憑屬下一人之力實難達成,現如今天火靈珠已現,天木、天水靈珠也到,眼看便差一步矣!”
聽到此處,丁逸心中一片震驚,看來自己這兩顆上古至寶到底是被他發覺,說起來也是難怪,對方一身魔功深不可測,卻如何能夠瞞過他?
當下一陣目疵欲裂,奮力嘶喊道:“魔障,今日我就算將那靈珠毀了也絕不會交於你的手中!”丁逸身軀劇烈的抖動著,咬緊牙關直向胸前那兩顆靈珠摸去。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你中了我的化血大法,體內血脈已是一塌糊塗,你若能抬得起胳膊,本座便服了你!”蒙面人揹負著雙手,頭也不回的冷哼說道。
丁逸卻不答話,那一隻顫抖的手臂艱難的抬起,此刻就算挪動一寸的距離,也彷彿一次艱難的舉動,這手臂彷彿已不是他自己的一般,絲毫不聽使喚。
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滾滾而落,每一次移動手臂都讓他感到萬分的痛苦。
“啊!”
丁逸忍不住仰天悲呼,心中劇烈的絕望將他折磨的欲生欲死,終於在經過了一連艱難的嘗試之後,他頹然倒地,仰面向天,不甘的喃喃道:“為什麼要如此捉弄我,難道就連死也不行麼?”
蒙面人那陰森高大的身軀悄無聲息的站在他的面前,那張猙獰可怖的獸頭面具就這麼齜牙咧嘴的盯著他,好似一切也在此時凝固。
“脾氣倒是倔的緊,不過我並不打算要了你的命!”蒙面人一字字的說著,語氣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廢話少說!落在你這魔人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不會皺半下眉頭!”丁逸恨聲道。
“魔人?是麼?在你眼裡我是一個魔人,那麼我且問你,你在方才那些正道中人的眼中卻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