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夕揉著自己睡亂的頭髮,睜著惺忪的雙眼去開門。
節目組一行人就這樣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色及腳踝睡裙的沈朝夕,還一副渾渾噩噩,似乎還沉浸在周公的懷中。
總導演的助理站在最前面,“沈小姐,那個,一會要錄一下這期的訪談。”
沈朝夕一訝,“又要錄?”
“是這樣的,每期都要錄,好剪輯到節目中,增加趣味性,同時也可以讓觀眾更深入的瞭解你們比賽時的心情。”小助理又弱弱地補了一句,“我們籤合同的時候就說過的。”
“好吧。”似乎是有提過,她有那麼點印象,不過當時似乎特別想參加,於是律師看完以後就直接簽了。
這一組的執行導演原本打算在沈朝夕的房間錄,不過看了眼沈朝夕的狀態,果斷表示,“一會去徐慕那邊錄吧。”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那邊採光好一點。”
沈朝夕看了眼自己的房間,採光也挺好的,不過她還是說:“好啊,我沒問題。”
雖然不是第一次上鏡,沈朝夕還是挑了件比較正式的衣服。
對著鏡子比了好一會兒,似乎正式過度了點?
不過,採訪應該不需要像比賽時那樣以輕鬆舒適為主吧。
想了想,她又挑了好幾件衣服,最後還是換了一套運動服。
換完衣服,沈朝夕走到徐慕的房門前,節目組的人正準備拍攝道具,還沒來。徐慕的門半開著,想來節目組已經跟徐慕打過招呼了,沈朝夕還是禮貌的想敲門,手剛觸及門,就聽見裡面徐慕低沉的聲音響起——
“她的腳受傷了。”
“什麼,你說她以前的腳就受過傷。”這一句,音量微微提了提,可還是刻意壓低了。
“我知道了。”
沈朝夕心下一凜。
腳受傷?整個節目組似乎也只有她一個人的腳受傷了。
他說的人是她?
沈朝夕一怔之下,手一滑,門板就這樣清清脆脆地響了起來。
這什麼質量啊!
徐慕一驚,側頭看了一眼,見是她,臉上的神色微緩,直接掛了電話,走過去想要扶她。
其實隔了一天,沈朝夕的腳已經好了不少,早就靈便不少,走起來也不怎麼疼了。
被人扶著總讓沈朝夕覺得自己是個傷患,於是果斷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徐慕倒沒生氣,只淡淡地說了句,“是不想好了吧。”
“你現在是覺得沒事,可不保護好又傷了,以後就更好不了。”難得他說完以後還解釋了幾句。
沈朝夕瞪了他一眼,還是就著他的手走到了一旁已經排好的位子上。
剛剛坐下,沈朝夕想起他剛剛那通電話,抬頭望著他。
此時陽光透窗而來,縷縷金輝耀眼奪目,使他的面目模糊不清。她只覺自己彷彿置身在濃霧之中,縹縹緲緲,讓她感到難以觸及的遠。
徐慕低垂著眼角,一言不發,室內一片沉寂。
街道的喧囂與此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
徐慕神色依舊沉靜,眸光淡然,並沒有情感的起伏,“你聽到什麼了?”
她逆著望著過去,什麼都看不清。
她也不想與他繞彎,“是……說我?”
“不是你,我的另一個朋友。”他很快回答,急切得否決,卻令她心底更清晰了。
這假話說得,她根本就不信好不好。
“徐先生,你撒謊的技巧不太好。”
“你愛信不信。”
作為一個套話沒技巧,說話不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