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一塊兒進去,這兒我來便是了。”那彭秀才到底是讀書人,又是個大男人,可是覺著冬至這般不妥。這立春倒也罷了,到底是孩子他娘,可冬至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哪兒能拋頭露面?
彭秀才剛將這話說出口,立春便是拐了他一肘子。她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二叔家的生意可都是冬至在招呼著,你怎的能這般說?若是別個聽岔了,還以為咱們瞧不上冬至呢!”
對著彭秀才說完這句之後,立春轉頭瞧向冬至,笑著說道:“冬至,那就勞煩你了,我們這一路倒真是累著了,也是這小子磨人,我這是一會兒都不能歇著吶!得虧你姐夫疼人,知曉幫著我,冬至啊,你也該找個疼你的人了,這轉眼都要成老姑娘了吧?”
聽到立春那明裡暗裡擠兌自個兒沒人要的話,冬至嘴角都是忍不住抽了抽。不過她們也是大老遠的過來,到底是客,她也不好與她們過多計較。不過若是往後她們太過分,那就莫怪她不講情面了。
“這一路倒真是累著了,哎,你們兩個丫頭跟我一塊兒進屋裡給我錘錘腿吧!”楊氏指著冬至身後的懶懶和舞夜,吩咐道。
這是欺負到她頭上了?冬至盯著那還在催促二人的楊氏,心中火氣是“蹭蹭”往上漲。
“伯孃,若是累著了便去躺下歇著吧,跟這兒站著不是更累?”冬至說完這句之後,側過身子去指揮那些下人搬東西,不再理會楊氏她們了。
這些人,就是給點兒顏料就開染坊,非得這般冷臉對她們她們才舒坦,不找她麻煩!
見著這般的冬至,楊氏又是想起這幾年冬至對付她的種種手段,到底不敢再鬧騰,拉著立春便是進了鋪子,那立春還想說什麼,卻是被楊氏瞪了一眼,她便是不敢再說話了。
等幾人終於走了,冬至轉身讓坐馬車上的阿四回去了。
這回楊氏她們還真是大氣,這一來便是五輛馬車,往李家鋪子門口一站,場面是頗為壯觀。隨著馬車裡的東西一箱一箱地往鋪子裡搬,冬至的臉色也一點點變了。這些東西怕是李大柱他們一家子的全部家當了,他們這般是要在京城安家了?可他們沒賺錢的營生,能去哪兒,只能在她家住著了。
等東西都搬完了,冬至正準備隨著那些個下人一塊兒進屋子,可她剛一抬腿,站在一旁的幾個車伕便是圍了過來,將她的路給擋住了。
“這位姑娘,我這車費還沒給呢,您給掏下?”一個五旬車伕開口討要自個兒的車錢,他話音一落,其餘的車伕也是趕忙討要自個兒的車錢,這大老遠的過來,總不能連車費都拿不到手吧?
“你們竟是沒收車錢便是大老遠的來京城了?若是這人無賴不給,你們不是虧大發了?”冬至開口問道。
說實話,冬至是極為吃驚的,畢竟馬車的車費是要提前付的,要不這般大老遠的過來,若是別個賴賬可可咋辦?
“李姑娘這話可是不對了,這團山鎮誰家不知曉你們李家發了,都到京城來開鋪子了,還能賴了我們這點兒車費?你伯孃可是說了,一來京城便是讓你們將車錢付了的,你可是不能匡同鄉人吶!”另一個車伕立馬叫囂起來。
若不是看在李家的面兒上,誰會白白跑這麼一趟?
聽了他們的話,冬至冷笑一聲,將自個兒袖口放著的錢袋子拿出來,將這車錢給付了,這才抬腿往鋪子裡頭走去。
合著這一家子還真不拿自個兒當外人了,李大郎也罷了,畢竟是幫過她一家子的,人品行也不錯,可李大柱這些人就算了吧!他們不是來照顧大郎的,那就讓他們自個兒照顧去吧!她得讓他們知曉,在京城一個小小的舉人什麼都不是,更何況是舉人的親人了,這兒可不是團山鎮,沒人會將舉人供起來!
進了屋子,站院子裡便聽到了李大柱和馬氏的談話聲,那是從馬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