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咳嗽了好幾聲之後,示意身邊兒的公公幫他將那奏摺拿上來。
瞧了會兒之後,皇上放下奏摺,對著底下跪著的二郎善意一笑,開口道:“你們這個做法極為明智,我為何要降罪於你們?”
三郎低垂著頭,朗聲道:“皇上,下官丟下災區的百姓,私自回京,世子更是未領聖旨便是去了邊關,我們都是犯了欺君之罪,還望皇上下旨處罰!”
皇上臉色極為蒼白,此刻聽到三郎的話,又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這一次是情況緊急,你擅自回京固然有過,可能趕回來解救眾位大臣,使京城百姓逃過一劫,供大於過,朕就不追究了。至於世子……如今南邊兒失守,這時候便是極為危險,他此時去那兒鎮守,那是為國為民,朕如何能賜罪於他?”皇上開口說道,那語氣極為沉重。
三郎將該說的事兒說了,便是在原地跪著,半響之後,皇上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他領命出去了。
“小三子啊,這墨軒才是真正為國為民吶,這個時候寧願揹負欺君之罪去邊關,就是為著收住咱們大越!再瞧瞧朕那些個兒子,竟是窩裡鬥,沒一個想到百姓,想到咱們祖宗的基業!”皇上對著他身後的公公說道。
那名喚“小三子”的公公對著皇上彎著腰,不敢吱聲。這個時候皇上正在氣頭上,就這麼感嘆兩句,他若是不長眼地應了一嘴,傳到那些個皇子耳朵裡,往後怕是沒有他的好了。世子再好那也是侄子,哪兒比得上自個兒的親兒子?說到底,這皇位還是會傳給各個皇子的。
“你這奴才,朕與你說話呢,怎的就不吱聲?莫不是前幾日嚇破了膽?”皇上半響沒聽見人應聲,轉頭瞧向身後站著的小三子,怒問道。
那小三子急忙打了個千兒,應道:“皇上,世子這可是立了大功了,若是不好好兒賞賜一番,怕是會寒了眾大臣的心吶?”
皇上沉思半響,應道:“是要賞,只是該賞些什麼?那些個金銀珠寶的到底太俗氣,給了他也不稀罕。如今他又是鎮國大將軍了,再往上升可就不好了……”
再往上那可就是元帥了,到時候可是能統領二三十萬兵馬的。姜元帥這邊兒早便是手握重權了,若是再給墨軒這多兵權,那他們可就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了……
這種事兒小三子自是不敢多插嘴,宮中行事,少說多做莫問,這才是保命之道。
“上回他去平復戰亂,朕也是沒賞賜他吧?”皇上沉吟了一會兒,再次轉頭問小三子。
小三子恭敬回道:“回皇上,上回的賞賜皇上還沒提過呢。”
皇上“恩”了一聲,表示自個兒知曉了。
這回三郎回去之後,又是有不少人往李家跑,那手上的禮物可是多了不少。
“哎呀李大人,您這回可是救駕有功,這回怕是要升官了!”
“李大人,昨日多虧了您出手相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這些人紛紛往李家跑,二郎三郎疲於招架,送走一個來兩個,等到晚上,竟是還有人往李家跑。累得不行了的二郎三郎直接讓人將家中的門都關了起來,連屋子裡的燈都不讓點,這樣他們才歇息了下來。
“三郎,你是如何知曉有將士躲在居民的屋子附近的?”坐下來之後,二郎開口問三郎。
那一日也是湊巧,他趕到西門之後,剛將那將軍定住,便是遠遠瞧見三郎帶了一隊人馬過來,等他們湊近了之後,二郎下令開啟了城門,將他們放了進來。之後他繼續守著城門,三郎則是進了宮。
三郎笑得純良,露出他那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對著二郎道:“我氣運好,湊巧瞧見了一個將士一見著我們便是躲閃起來,我當下便是讓人將他抓了,一問之下才知曉竟是田之書的人。將事兒都問完了,我便是讓那些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