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冬至如今已是訂親了,原本以為用不著大操大辦的,可李家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李小柱和柳氏他們是將整個京城能請來的人全請來了。
“娘,要被這些首飾給壓垮了!”冬至扯了扯身上帶著的首飾,苦著臉向柳氏抱怨。
以往她梳個把子頭,穿兩件素淨的衣裳便成了,可今兒個她脖子上、手腕腳腕全戴了金器,就連腰帶也是鑲了金玉的。她娘也真是捨得,竟是給她買了這多金子,她也不怕自個兒被人給搶了嗎?
“你胡說啥呢,今兒可是你及芨的日子,不打扮打扮,如何能出去見人?這可是大日子,咱們自然要弄得好看些了!今日可是你胡姨親自幫你梳妝打扮,你瞧瞧你今兒個多標誌?”
柳氏臉上止不住笑意,她將銅鏡拿到冬至跟前兒,讓冬至瞧銅鏡中的自個兒。冬至看著銅鏡裡模模糊糊的一團,都看不出自個兒長相了,這讓她如何瞧見自個兒是不是精緻?
“夫人生得好,冬至這般標誌,只要稍加打扮,那可是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差呢!”胡內人滿意地盯著冬至,笑著應道。
之前冬至梳著把子頭,那就是個孩子,從今兒個起她就是大姑娘了,往後她就能教她梳髮髻了!還有那胭脂水粉的,以往冬至總不情願往臉上抹,如今她可是逃不掉了!
“真真兒標誌,以往在李家村兒,那可都是隨意穿件兒好些的衣裳便成了,哪兒會擦這些個胭脂水粉的?還是這京城的人會裝扮吶,瞧瞧這打扮的,比那天仙兒還漂亮吶!”馬氏瞧著冬至這模樣,也是連連誇讚。
冬至扶著自個兒的頭,突然覺得這些女人才是最可怕的,比那些洪水猛獸還可怕!
“唉唉,你們快些出來,外頭的客人都到場了,你們趕緊出去敬酒,一會兒可就要開席了!”何氏從外頭進來,一陣催促。
“對對對,快些起來去見他們,要不一會兒就得遲了,總不能讓外邊兒那些客人等久了,唉,冬至,你倒是快些,莫磨蹭!”柳氏過去拉冬至的胳膊,將冬至扶起來後就急急忙忙往外頭趕。
冬至身上的衣裳是在繡莊定製的,過於繁複,走路極為不便,再加上身上的各種首飾,冬至都覺著自個兒要走不動了,此刻柳氏拉著她往前疾走,她覺著極是難受。
“娘,走慢些,我走不動了。”冬至到底還是受不住了,開口向她娘求饒。
“你這孩子,就是沒穿慣這些好衣裳,往後可得將你束在家裡,讓你多穿這些衣裳,多帶這些首飾。”柳氏雖是這般說,腳下卻是慢了不少。
冬至一聽說往後要經常打扮成這般,她就直襬手:“娘,我可是得做生意,要不家裡的錢誰掙啊?還有酒樓,我也得顧著,哪兒能穿戴成這樣啊?”
“酒樓有樓青,咱們家鋪子有你爹,哪兒用得著你總是跑?咱家如今這般也夠了,錢是賺不盡的,你也不小了,莫要總往外頭跑!”柳氏再次訓了她,按照她的心思,冬至如今也不用再出去了,畢竟是大姑娘了,也是該待嫁了。
對於她這種想法,冬至可是不同意。自家在京城的兩個鋪子自個兒爹足以能兼顧,且這兩鋪子掙的銀子可是不少。可是酒樓不同,樓青雖說有能耐,有些事兒他卻並不能解決,總要自個兒去照顧照顧的。有些時候自個兒拿出一個新的菜式,她得去酒樓瞧瞧大家的評價,之後再做調整,因為有些菜式做出來並不一定符合酒樓客人的胃口,她只有調整好,才能繼續賣錢。
“娘,今兒個我們不說這些,往後咱們再說這事兒,現在咱們還是趕緊去前頭吧?”這個問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清白的,再說她娘如今可是一直堅定不移地要改造她。她還是實行拖字訣和曲線救國吧。
幾人走到外頭時,外頭已是坐滿了客人,桌子上也擺滿了酒菜,上座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