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應下話。無論如何,她都是想將冬至治好的,可冬至怎的說也是沒嫁人,若是真是一直讓子睿診治,也不知曉會不會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若是以往倒也罷了,可如今冬至都是定親了,世子又不在京城,這要是傳出些什麼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就讓子睿幫著治治吧,誰還能比得上子睿的醫術不成?讓子睿來咱們也安心些,不過就是要麻煩子睿了,往後得經常往這邊兒跑。”馬氏瞧見柳氏猶豫了,她沉吟了下,抬頭便是對柳氏提出了自個兒的看法。
柳氏聽到她婆婆這般說也不好撥了她婆婆的面兒,也就沒推辭。
“子睿哥,若是一回兩回的倒也罷了,可這得小半年的,我們還是付些出診費給你吧?錢不會很多,到底也是我們一片心意,要不我們也不好意思這般麻煩你。”冬至瞧著馬氏和柳氏的姿態,知曉二人是想應下來。她自個兒也是想將這毛病治好的,畢竟上回發病的那種刺痛感她還清晰地記得,她可不想再來一回。只是這是個大人情,若是能給些銀子,這就是普通的診治了,那就不要緊了。
李子睿微微垂下了頭,沒有吱聲。冬至總是這般不想虧欠與別人,即便是這種時候,她都是在想法子與他摘乾淨。
“子睿啊,這個你得收著!你和你爺爺也是給我們一家子瞧了不少病了,一直也沒收過一個銅板。你們往後也是得生活的,怎的能讓你們這般吃虧?這樣吧,我們也不給多,就是隨意給些你貼補貼補,如何?”柳氏覺著冬至這法子好,往後說出去,她們就能說是高價請李太醫治病的,這樣別個就是想傳閒話都是沒法子。
幾人勸說著,李子睿還是抬起了頭,“既是這般,我就收著吧。”
之後便是開方子,讓家裡的下人去要鋪抓了藥吃了後,當天下午李子睿便是幫著冬至針灸。冬至躺在床上,李子睿開啟自個兒帶來的銀針,挑了合適的放在燭火裡烤了會兒後,慢慢往冬至的頭上刺了下去。
“若是有何不適,你記得提醒我。”李子睿在下針時,提醒道冬至,等他下針時,仍舊時不時地追問著冬至。
頭上的穴道非同小可,他可不敢大意。再說冬至這病症也是他頭一回治,怕有個閃失。
那針刺下去時,有些痛,可冬至也知曉這是正常的,所以也就受著了。
等李子睿將所有的銀針都刺下去後,冬至竟是慢慢兒沒了意識,一會兒之後便是睡著了。一旁的柳氏低聲喊了她幾句,沒聽見回聲,她緊張地盯著李子睿。
“嬸兒,冬至這會兒睡著了是正常的,你們也回去歇著吧,一會兒我還得再幫她按按頭上的穴道,不能被人打擾了。”李子睿這會兒診治下來,一直被柳氏和馬氏她們盯著,也是有些彆扭,他開口,想將大家都請出去。
聽說不能被打擾,柳氏和馬氏也就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可屋子裡的懶懶卻是不動彈。李子睿見她不走,也就隨她去了。
搬了凳子坐到了床邊兒,靜靜地盯著睡著了的冬至。冬至的睡相極好,安安靜靜的,倒是不像她醒來時那般張牙舞爪的。
“李大夫,一會兒要如何按穴道,你直接與我說吧,我來按。”正在李子睿打量著冬至的時候,懶懶的聲音幽幽傳來。
李子睿心裡一驚,面上卻是毫無反應。他偏過頭,將目光轉向了不遠處的懶懶身上,笑著道:“懶懶姑娘,頭上的穴道非同小可,若是按錯了可是了不得,還是我自個兒來安心些。”
這話可是帶著攻擊了,懶懶翻了個白眼,道:“我八歲就能準確背出人身上的任何一處穴位。想要點穴,必須百發百中,不知曉李大夫時不時要考考我呢?”
李子睿思索了會兒,隨意說出了頭上兩個穴道,懶懶站起身走到床邊兒,往冬至的頭上一指,卻也沒捱到她。李子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