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太陽的,要……和諧。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我盯著腳尖,“你敢硬闖我家的話,我和你拼了!”我不和你拼,我媽會直接削了我的。
李若愚彎了彎嘴角:“秘密。”
滿天的雨絲像千萬根清淺的銀針墜下來,彷彿平地升起的漂亮幕布,李若愚在溼嗒嗒的世界裡,像個最溫柔也最落魄書生。
在這個略略懶散的城市裡,最不缺荒腔走板的傳說。
傳說中,有條白蛇精,有個窮書生,因了一把油紙傘,定了一生一世的情。
某個時間某個地點和某個人,凡人也會不小心掉進傳說裡,演一出最美的黃粱夢——
落魄書生的眸子是潤澤的水光,好像這個城市中心的大湖,山色空濛,要把人拽下去。
他攏了攏我的頭髮:“你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己。想想怎麼和岳父岳母解釋無故逃學回家的原因?”
噗一聲,法術失靈,傳說……結束。白蛇精變成恐慌的小泥鰍。
(51)
小泥鰍的手機響了。
小泥鰍戰戰兢兢的拿出來:“死丫頭站在下面幹什麼,快給我滾上來!”
“媽……你!”
“哼哼,你媽是什麼人?只要我女婿在方圓一百里之內,我就能聞出來!”
“……女婿?”我默默擦了滴汗,小小聲說,“媽,你怎麼能這麼早早認了他呢?你不應該讓他過五關斬六將,再抱得美人歸麼?”我一邊打電話一邊舉著傘往旁邊挪了挪。
“美人,誰啊,你?”我隔著聽筒都聽見老羅在一邊笑得都要坐不住了,“聽見沒?你爸的態度代表我的態度。有人要就不錯了,趕快給我把他綁上來。”
“但但……媽,他不姓武誒。”總算說到重點了,我都磕巴了。
“哎,你這丫頭廢話怎麼這麼多?”老吳怒了,“他姓李,他姓李,前兩天他都來拜見過老孃我了,我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老孃只是更年期了,不是老年痴呆了!”
說完就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我舉著手機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舉著手機向李若愚砸去:“我靠,你耍我玩兒呢!你前兩天就是來找我爸媽了啊!還一副小媳婦兒樣裝的!好你個小子我跟你拼了!”
李若愚剪住我的手:“不然他們能這麼容易繞過你?”
“必然!”我說的有點心虛。
李若愚帶我轉了個身:“岳母大人現在可在陽臺上。你再撓我,我可……” 我打了個激靈,這個人是不要臉的。等一下在老吳的注視下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那完蛋的可是我。
於是我豪邁的擺手:“算了算了,我宰相肚裡能撐船,走吧!”
李若愚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說:“確實。”
靠,我不就最近吃的多一點,小蠻腰粗了那麼一咪咪麼!
“爸媽,這是李若愚;李若愚,這是我爸媽,哎,我弟呢?”
這時“與食巨近”的老闆娘剛好從樓下上來:“喲,你家毛腳女婿噶帥的啦~”說完就要到李若愚身上揩油,被我格開:“哎呦,當年阿姨阿姨叫的那麼親熱,現在這麼小氣的啦,羅立?”說完眼珠子轉了轉,“什麼你弟弟,早就死塌了,羅立你病還沒有好的啦?小夥子我跟你講哦……”
我侷促的看著李若愚:“我真有弟弟,我……”
李若愚攬過我的肩:“我知道。我前兩天來的時候,他正好出門去讀書。他在外地讀書,我知道的。”
老吳老羅乾乾的笑了一聲,一疊聲的答道:“是啊是啊。”
說完就讓我們進門了。
廚房裡正亮著一盞燈,高壓鍋正發出嗤嗤的響聲,米飯的香氣已經溢位來,好像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