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猛地抬眸,怎麼又變回江律師了?
果然女人最擅長玩弄男人的情緒。
——
秦佑生沒有事這個訊息,讓寧冉聲心裡是開心又擔心,不過她還是做到了對江行止的保證,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只是心急如焚地等秦佑生安全歸來。
第二天,江行止飛去了馬來西亞,處理延安的購貨合同,上次秦佑生打電話過來意思是讓他別冒險來馬來西亞,但是如果真要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他也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麼?
江行止馬來西亞之前聯絡了A市的楊局,楊局拍著胸脯跟他保證,一定能確保寧冉聲在A市的安全,不過江行止對有關寧冉聲的事都格外*操心,即使登上了去馬來西亞的航班,還在琢磨寧冉聲是否能沉得住氣。
寧冉聲的確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但是這次卻逼自己沉住氣,第五天她忍不住偷偷辦了去馬來西亞的簽證,都在打車去機場路上又折了回來。
未知的等待永遠是最難捱的折磨。
A市天氣越來越好,寧洵洵為了讓她開心點,組織了郊外春遊,一家人到郊區釣魚燒烤,黃子宵也參與了這次的春遊,依舊對誰都格外殷勤,熱情起來連張小馳都有點吃不消:“聲聲啊,你有沒有覺得貝貝阿姨的男朋友有點不懷好意啊。”
寧冉聲拿著魚竿釣魚:“以前你覺得秦老師也是不懷好意麼?”
張小馳哼了下,看了眼寧冉聲筆挺的坐姿:“小姨媽,你坐得那麼正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怕動了胎氣啊。寧冉聲覺得張小馳聒噪,生怕自己以後的小孩也有這個毛病,默默轉了個方向。
這樣的等待,寧冉聲心理壓力太大,導致從來不長痘的臉冒出了好幾顆痘痘,等她終於熬到第八天,她晚上已經沒辦法正常入睡了,每天必須靠數綿羊讓自己入睡,不過最後綿羊的頭都會變成秦佑生的笑臉。
秦佑生她朝她伸出手,她伸出手要與他交握,卻抓了一個空……
寧冉聲嚇得從床上彈起來,然後發現只是一個夢,但後半夜再也沒有入睡,戰戰兢兢坐到天亮。
……
直至第九天早上,她接到一個馬來西亞打來的電話,她以為是秦佑生,卻是一個陌生渾厚低沉的男聲:“是寧**麼,秦律師出事了,正在馬蘭西亞同善醫院急救。”
寧冉聲給江行止打電話,無人接聽,一道道“嘟嘟嘟”聲更讓她手足無措。
上午10點,寧冉聲還是坐上馬來西亞的航班,等找到座位坐下來,手心已經全是汗了,她背靠椅背,正要調整呼吸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邊:“好巧啊,二姐。”
寧冉聲轉過頭,是黃子宵燦爛的臉。
寧冉聲握住手:“你怎麼在這裡?”
“我上次就跟貝貝說了要去馬來西亞看個朋友,倒是二姐,我很好奇呢。”黃子宵看著她說,一雙上挑的眼睛打量著寧冉聲,“還有二姐,你怎麼那麼緊張……”
寧冉聲心都快要跳出來,黃子宵伸出手貼在她額頭,語氣帶著點關心:“誒,難道不舒服?”
寧冉聲坐如針氈,直至空姐過來提醒她快點關機,因為飛機就要起飛了,寧冉聲一時緊張,手機掉落在地上,黃子宵輕笑一聲,彎下腰將手機撿還給她:“二姐,別緊張。”
飛機到達馬來西亞機場已經是下午五點,黃子宵下了飛機就像一塊膏藥似的貼在寧冉聲身上,寧冉聲匆匆加快腳步,黃子宵也跟著她節奏加快腳步。
寧冉聲猛地想起張小馳的話,心裡緊張地跟打鼓似的,但是現在真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面上強裝鎮定,回頭瞪了黃子宵一眼:“你到底跟著我做什麼啊?”
“當然是二姐在一起了。”黃子宵彎下腰,與寧冉聲